來更像是吹一口氣便能將他吹的不見了,身上的氣息便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會油盡燈枯,恐怕一個健壯些的妖獸都能將它撲倒吃掉,可他竟然敢在此時跳出來攔路?
“這位道友是?”
太石老祖倒未直接將他碾碎,可能也是看他太弱了,弱到不好意思直接動手了。
為了避免影響自己的身份,他手掌微停,開口問道。
老樹精手裡的柺杖揮舞的更厲害了,叫道:“老頭子我活的太久,早就不記得自己道號是什麼了,不過這山裡住的小烏鴉世世代代都叫我根伯,有老頭子我在這裡看著,這扶桑山也足有幾萬年沒被人闖進來啦,你又是哪裡來的牛鼻子,看著有些眼熟,敢來這裡滋事?”
“幾萬年……”
此言一出,烏桑兒都想捂臉,妖族北遷也不過才三千年,您老人家哪裡來的幾萬年喲……
無奈之下,她想勸回老樹精,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擔憂看向了自己表兄。
“道友看我眼熟麼?呵,老朽太石鴻蒙,此來助妖庭行事,擒拿逃犯,還請相讓!”
太石老祖以為這老樹精見過自己,便輕輕一笑,準備繼續拿人了。
卻不料,老樹精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話,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吹著眉毛叫了起來:“想到了想到了,也忘了是多久之前,老頭子我倒是見過一個穿灰炮,騎青牛的人族道士,那可是個厲害角色,不過人家騎青牛,你這小娃娃騎個白牛又是怎麼回事?”
騎青牛?
諸妖修皆呆了一呆,心想這不是那人族道祖嗎?
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人物了,十萬年還是幾十萬年?只存在於傳說裡,這老樹精吹牛呢吧!
而太石老祖則亦是臉色一變,這老樹精看起來糊塗無比,卻暗含譏諷,偏偏這譏諷還真戮到了他的痛處,畢竟在外界說來,他們太石一族,背棄人族,投靠妖族,暗中已有“叛道者”一說,這老樹精偏偏拿道祖騎青牛之事來反諷自己,這是想觸自己黴頭嗎?
“一把年紀還要跳出來裝神弄鬼,當我不敢殺人麼?”
心間微怒之下,他便冷哼一聲,更不答話,直接探手向那隻金烏抓去。
這一掌抓去,便不再顧忌那老頭子,他若敢阻止,定會被自己的餘力震死……
“咦,你這娃娃說不了兩句話便要強行拿人?實在太過份,不將我老頭子放在眼裡嗎?”
老樹精根伯大怒,揮舞著柺杖大叫了起來,似乎又想跟這太石老祖拼命了。
“你敢向扶桑山伸手,我就敲你的手!”
黑木嶺一方的人見了,頓覺可笑,也不知這扶桑山從哪裡找來了這樣一個渾人,分明氣血哀敗,而且身上氣息弱的可憐,便如凡人也似,竟然敢攔在太石老祖面前?且看太石老祖的那一掌,一抓出去,便如覆地翻天,便是一座山峰在這掌下也似一把便能推倒拔掉,更不用說那個看起來還不足三尺高的小老頭了,對比之下,甚至生出了一種滑稽感。
“根伯伯快讓開啊……”
而烏桑兒見了,只嚇的尖叫一聲,放下方行便要向老樹精衝去。
“太石老畜牲,你敢傷我根伯,大金爺跟你不死不休……”
遠處趁機溜號的大金烏見狀也顧不得逃了,一聲怒吼便飛了回來相救。
根伯雖然脾氣怒,耳朵又不好使,但見識淵博,曾經教過大金烏與烏桑兒推洐卜算之術,在這一對兒表兄妹的眼中,他已不是一個不起眼的守山人,而是授業恩師一般的存在,如今自然無法坐視他被太石老祖碾滅,更何況,大金烏也明白,太石老祖出手,自己也逃不掉了。
與其逃出幾十裡再被揪回來,還不如拿自己的小命換扶桑山的安危。
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