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麼想的!”
…
“我明白了。”
灰月深吸一口氣。
“我好像明白一些通靈師的真諦了,平等,尊重,這才是一切的前提。
“與野獸溝通也是,如果我抱著奴役對方的骯髒想法,就一輩子找不到能同生共死的夥伴。”
……啊?
海涅雖然很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悟了也行。
起碼建立了這種認知,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他透過玩家得到了現如今的這一切,自然要替他們承擔和處理由此衍生的人際關係和洶湧而來的利益。
如果說一開始他是玩家們的嚮導。
那現在,度過了最初的新手期後,他就是中介,是經紀人。
即使他聽不到玩家的反饋,也應該有這種清晰的認知。
他們是同盟關係,是共生,而不是寄生。
是誰的,就歸誰。
理應如此。
……
灰月最終沒去和薩總談。
但她大概知道了方向,也從海涅這裡得到了那顆品質極佳的“木淚珠”。
等她從水銀森林回來時,就該帶著一個最高品質的“鳥籠”了。
隨後眾人坐飛艇回到西部的翠葉庭據點。
在飛艇上時,海涅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沒說,但死活想不起來,就乾脆拋到腦後了。
他還有一堆事要做。
先和灰月核對了一遍說辭,確認無誤後他從據點帶著不該出現的人和戰利品返回了綠葉鎮。
…
時間來到下午,天空徹底放晴。
兩道騎著大角翼獸的身影在上空盤旋一圈,將下面的景色盡收眼底。
千年來,金色的陽光第一次灑在完全暴露的枯萎之痕,灑在奎爾庫斯高大、安靜、但傷痕累累的身軀上。
之前那些被死氣刺激,被迫離開的枯萎生物紛紛捲土重來,茫然地遊蕩在凋零破敗的三個區域。
這種破敗不是來自死氣,而是枯萎之力失去寄生的物件後無力維繫的情形。
“很難想象這裡會變成這樣,達瑞爾。”一個面容姣好的女性精靈感慨道:“我本以為被死氣摧殘過後,這裡會很陰森才對,可死氣竟然沒有擴散。”
被稱作達瑞爾的男精靈看了她一眼:
“羅茜,我覺得永恆黎明的人來過。”
“為什麼?”
“除了他們,沒有人可以控制死氣的擴散。”
羅茜嗤笑:“還有亡靈法師呢。”
“你在說夢話嗎?”
達瑞爾冷笑一聲,控制著坐騎向西而去。
他的眼睛上覆蓋著一層青綠色的光輝,將花災區開闢出的道路看在眼裡。
然後沿著往西的行軍痕跡追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疾馳的兩人靠近據點,遠遠便看到一枚射向天空的訊號箭。
煙花炸開,組成一朵紅色的血薊。
這是警告的意思,再侵入領空,對方就會予以還擊。
“翠葉庭的人現在脾氣這麼暴躁?”羅茜打趣道。
“這才合理。”
達瑞爾控制坐騎降在地上。
一道呵斥從樹上傳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達瑞爾看向站在樹梢的半精靈,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咦。
“怎麼了?”同伴緊跟著問。
“沒什麼。”
他搖了搖頭。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珀尼警惕地望著自己。
他的同類要麼眼神閃躲,要麼毫不掩飾諂媚,這麼正常實屬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