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關於程廷睿,她需要知道更多。
她這裡熬夜研究八卦,趙長卿那邊熬夜喝茶。
老天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人。
不聽勸非要在花園裡受凍的趙長卿,他果真著涼了。
從早上起,便不停地流鼻涕。
不停地換了幾個手帕,過了晌午,終於鼻塞嚴重,完全通不了氣。
錢管家慌忙找人給他請大夫,抓藥。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生病哪有這麼快就好的?一番折磨總是少不了。
鼻塞不通氣,趙長卿堵得頭疼。
身為主人,何悠悠也不能幹看著別人在自己家裡病倒,總要噓寒問暖一番。
趙長卿只是鼻塞的難受,倒也不是病得起不來床。
他此時靠坐在臥房外間的榻上,閉著雙目,擁著被子,形容有些憔悴。
何悠悠一進來,便看見他這幅模樣。
“趙公子這是怎麼了?”
趙長卿見她進來,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昨日受寒,今日身體欠安。”
“哦,想必是昨日去竹林寺時,在山上吹了冷風所致。”
趙長卿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錢管家並沒有跟別人說他半夜在花園裡傻坐著喝茶的事,不至於太丟臉。
“正是。”
“聽錢管家說,已經請過大夫,吃過藥了,現在感覺如何?”
“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唯有鼻竅不通,難受至極。”說著,他又狠狠擦了擦鼻涕。
何悠悠:原來是鼻子不通氣。
鼻涕流得多了,鼻黏膜的血管擴張充血,自然就會鼻塞。
她有些猶豫。
治鼻塞的藥,她有啊。
但是拿不拿出來呢?
她不太敢拿。
萬一趙長卿又看上了,向她討要怎麼辦?
趙長卿靠在榻上,閉目仰頭,向後靠坐著,俊秀的面容上痛苦不堪。
何悠悠心裡就納悶了。
難道人真的是視覺動物?
怎麼長得好看的人受苦,就是讓人看著不忍心呢?
這要換個醜的,她肯定不能這麼心軟。
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腳步向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趙長卿的榻前,在邊上坐了下去。
趙長卿不解地看著她。
“來,把頭向我這邊伸過來。”何悠悠朝他勾了勾手。
趙長卿雖然不解其意,但是看見她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心中便已有了猜測。
上次小五受傷時,何悠悠就用一瓶藥給他止住了血。
這次,也是藥?
出於對她上次藥效的信任,他沒有抗拒,依言向前伸了伸頭。
何悠悠拔下瓶塞,一手伸到他腦後扶住,另一隻手則按住瓶子,向他的兩隻鼻孔裡各噴了一下。
噴完,從容的蓋好蓋子。
水泥鼻神藥達芬霖,居家必備之佳品。
自從見識到它的神奇之處,她就在家裡常備了兩瓶。
這藥,通常她噴一下,三秒內鼻子就能通了。
如果趙長卿的鼻腔結構沒有異於常人的話,應該很快也能通。
果然,也就不到兩秒的功夫,她就看見趙長卿的俊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
很好,看來是通了。
她收起藥瓶,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生怕跑得慢了,這藥就保不住了。
“韓夫人!”
糟!
忘了他腿長。
何悠悠的袖子被他扯在手裡,掙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