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熱。
吃了午飯,瞌睡大。
那姓王的木材商將身上的衣服脫得七七八八,只留一條褻褲,在床上午睡。
夢裡娶了韓修撰家那美貌的寡母,又得了韓修撰這個便宜兒子。
口水流了一枕頭。
嘴裡喃喃地說著夢話:“韓家娘子,你長得真好看,為夫終於把你娶到手了……來,親一個……”
正睡得香甜,突然身體一激靈。
一桶冷水從上往下,兜頭將他淋了個痛快。
王商人哆哆嗦嗦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此刻並不在床上。
不知何時,已被帶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周圍沒有行人,卻圍著一圈面色冰冷的年輕男人。
各個手裡拎著兵刃。
明晃晃的,刺得眼睛生疼。
正對面,站著一個容顏冷峻的男人。
一雙冰冷的眼,看得他渾身發抖。
王商人哆嗦著道:“好漢饒命,我家裡有錢,好漢要多少錢儘管開口,只求留我狗命!”
那冰冷麵孔的男人開口:“本來可以饒你,不過……誰叫你剛才做夢都做得不乾不淨?”
王商人聽他這話不善,頓時十分緊張:“別殺我,別殺我!”
男人將自己的右手抬起來,放在眼前,定定地看著。
“曾經有人告訴我,想要對付好色的男人,只需要一招,即可制服。”
五指突然猛地一抓,攥成拳狀。
他眸中淡淡地,沒有情緒:“這樣……一把捏住,擰一下,然後用力攥起來,一邊捏,一邊往下拼命扯!”
“啊!!!!”
巷子裡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爺,乾淨了。”
左侍衛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爺,要把他扔回去嗎?”
“不必,就扔這兒吧。”
又幾日後,京中一個指揮使,被查出強佔民地,證據確鑿,當場被革職,杖一百,流三千里。
短短數日,何悠悠的周圍又恢復了風平浪靜。
不過,保鏢還是得有。
阿狸的保鏢,也是個老熟人。
六子。
何悠悠對六子殷殷囑託:“六子啊,你辛苦一點,可得把阿狸看住嘍。不光是防著那些別有用心的匪徒,就是路上遇見什麼單身姑娘,也要給我防著點,別讓人有可趁之機。”
六子懂。
狀元爺這樣的人物,少不得會有姑娘往身上撲。
那要是真被蹭上點兒,可就說不清了。
過了晌,齊王來訪。
他興沖沖地衝進門,腳還沒進院子,先扯著嗓子喊。
“嫂嫂,嫂嫂——”
何悠悠在廳裡聽見他叫喚,有點納悶。
怎麼今天這麼不莊重?
有喜事?
齊王進了廳,衝著何悠悠徑直走過來,眼看著就要挨著她坐下。
突然小五一個箭步,攔在他面前。
“王爺請坐對面。”
齊王愣住:“你這奴才敢攔我?”
小五絲毫不懼:“對不住了,奉命保護主母。最近打主母主意的人有點多,不得不防。”
齊王指著自己的鼻子:“連我也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