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應付他。”
“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是不是覺得我怠慢了?”
“剛才我提到主子的衣裳布料全是特地從京城買來的,那小戶人家的少年人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面?估計是自己覺得慚愧,攀不上您這樣的高枝兒,不敢在您面前現眼了,這才灰溜溜地走了。”
女孩兒手裡絞著帕子:“可是,他還沒問我的名字呢,以後,他若想起我,還想見我一面,可往哪裡找去?”
“主子放心,您這樣的品貌,這樣端莊的儀態,滿城裡哪兒還找得出第二個來?遇見了是他的造化,遇不見,也只能怪老天不可憐他,是他這輩子的情劫。”
女孩兒只得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
“此番是我作孽了,不該招惹人家,反而害了他一場。”
韓文正忙活了大半天,直到把手裡的紙全部寫滿,再無紙可用時,才回去向何悠悠交差。
何悠悠一看他交過來的紙,又算了算時間。
嘿,這孩子真實在。
說幹活就是純幹活啊,一點都不帶摸魚的。
估計和女孩子多說一句閒話都不曾。
旁敲側擊地點了一句:“阿狸啊,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女孩子?”
韓文正想了想:“特別……?特別多算嗎?今天來的女孩兒特別多。”
行。
她知道了。
沒遇上什麼特別的。
這個三月三玩了一天,到傍晚時,何悠悠讓馬車將韓文正送回書院。
從雲景書院回來,何悠悠回到城裡的自家宅子。
晚飯時,突然想起一事,便叫了錢管家來問。
“老錢啊,程廷睿那邊宅子裡的下人還得用嗎?你抽出空來,多關照一下。吃食方面,讓廚子多問問程公子的口味。他那人事兒不多,話也不多,卻不代表沒有想法。他若不說,你便問問他的書童和隨從,盡力讓人家吃住得舒心些。”
“是。”錢管家應道,“我明日便去問問。”
說完,見何悠悠沒啥要說的,便又起了一個話頭兒。
貌似無意地試探。
“主母,您覺得趙公子和程公子,哪個比較好相處?”
何悠悠摸著下巴想了想。
“趙長卿,像個要糖吃的孩子。不知道他小時候是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的,看起來總是一副任性又委屈的樣子。不過,雖然他有些小性子,但他的喜怒卻不藏著,都寫在臉上。和他相處不必動腦子,稍微哄一鬨就能開心起來,很可愛,像一隻等著順毛的狗。”
錢管家:主子,她說你是狗。
“而程廷睿,從不把自己的情緒顯露在外,讓人看不透,永遠不知道他還藏著什麼後手。商場上,若能和他做夥伴,就不要做對手。”
趙長卿,雖然有時兇巴巴,氣勢洶洶地衝你揮兩下爪子,但是何悠悠不怕他。
也知道,他傷不到她。
可是程廷睿,從不向人展示他的爪牙。不過,他若撓你一下,恐怕會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