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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錢？那你要什麼？”
何悠悠盯著他的臉問。
卻猛然發現他臉上起了些乾燥的皮屑。
如果不離近看，就看不出來，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但是離近了，看著就怪不忍心的。
這男人，長得挺好看，活得可真糙。
美男都不知道好好護膚，認真保護好自己的臉。
她從袖中掏出一瓶面霜，塞給趙長卿：“臉上都起幹皮了，給你這個，留著早晚抹一抹。”
趙長卿看著突然被塞進手裡的面霜，愣住。
“我這瓶抹臉油也挺貴的，就拿這個當報酬吧，換你五天騎射教學，行不行？”
“不行。”
何悠悠不滿道：“你……你在我家白吃白住，教教你侄子學騎射怎麼了？我還沒收你住宿費呢……”
“還有抹手的呢？”
“哈？”
“那天你給韓文正抹手的那個，也給我一隻。給了，我就教。”
“就這？”
鬧了半天，不就一隻護手霜嘛，她家裡一個護手霜大禮包，正愁用不完呢。
“行行行，早說嘛。”
給他什麼香型的呢？
薰衣草？
算了，還是檀香吧。
何悠悠把護手霜拿出來，塞到他手上。
趙長卿卻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袖子：“你怎麼什麼都往袖子裡裝？”
何悠悠把袖子往身後藏了藏。
“昂，不行咩？總不能隨身帶個大包袱吧？”
趙長卿不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左明功夫不錯，尤善騎射，我讓他教幾天。這幾天，要在附近找一個靶場。”
這個好說。
現在是寒冬，附近隨便找一塊平整的野地就能練。
馬兒也是現成的。
趙長卿帶來的隨從，騎了不少馬。
韓文正的這個年，過得註定不輕鬆。
前半場“狩獵冬令營”，後半場“騎射訓練營”。
難得這孩子心性堅韌，狩獵的五天竟然堅持了下來。
每天回來，還興奮地向何悠悠講述他學到的東西。
怎麼在雪地裡尋找獵物的蹤跡……
怎麼在雪地裡搭雪窩避風休息……
怎麼判斷天象，避開暴風雪……
怎麼放置捕獸夾，佈置陷阱……
看得出來，他學得很認真，而且很感興趣。
何悠悠沒啥養孩子的經驗，唯一的妹妹從小品學兼優，也不需要她操心。
但是她懂得培訓員工。
對於員工來說，要培育適應工作的技能。
對於孩子來說，要培養適應社會的技能。
還要樂觀，心志堅定，內心強大，情緒穩定……
趙長卿也沒啥養孩子的經驗，但是他見過別人養孩子。
別人養孩子，不是這樣的。
培養孩子考科舉的，便延請名師，專注讀書。
培養孩子經商的，便自小就帶在身邊，經手自家生意。
培養孩子習武的，便勤加練習，提高武技。
就沒見過何悠悠這樣，讀書、練武、騎射、狩獵、洗衣做飯一把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