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汐捂著胸口道:“他是什麼人?”蕭漢心中大亂,漫不經心道:“他是江湖老前輩。”跟著招手叫段西柳過來,輕聲把李月螢被抓的事說了,二人輕聲商量一番,不論真假,總得去東京打探一番。再說現在離二月初二還有十多天,時間還來得及。見蕭漢表情僵硬,段西柳又安慰了他好一陣,二人才招手請趙承宗過來,說有要事要回東京一趟。趙承宗很是不捨,不過看二人面色緊張,道:“要不然小弟陪二位兄長回去一趟,小弟東京很熟,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孟宛汐突然道:“你們要回東京?我也去。”蕭漢不耐煩道:“我們去辦事,你去做什麼?”孟宛汐跺腳道:“我就要去,你肯定去找姐姐,我也想她了。”說著滿臉期盼地仰頭看著蕭漢。
蕭漢心如亂麻,一是不知道司馬安說得是真是假,這老狐狸每次出現都是匆匆忙忙,昨天就是話沒說完便跑了,今天又是如此。二是如果李月螢真被官府抓了,他也一點辦法沒有,如果金仁澤師徒和段西柳師弟都保護不了,以他這樣廢柴的武功,純粹是去送死。聽趙承宗和孟宛汐要跟著去,蕭漢黑著臉道:“我有正事,你們去做什麼?”
趙承宗尷尬道:“小弟也是好意,小弟認識一些官府中人,如果有事,可能會幫上一點忙。”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孟宛汐也要去東京,倒變相堅定了他的主意。孟宛汐不滿道:“你不帶我,我不會自己去麼?”說著便轉頭對身後的四怪道:“我們走。”她倒是利索,說走便走。四怪也不說話,跟著她走了。
蕭漢對段西柳苦笑道:“你看看,一個個嬌貴得很,說不得罵不得。我們也走吧。”段西柳安慰他道:“應該沒事,有我師弟一路保護,再加上天山派的名頭,沒人敢輕易招惹她的。”
趙承宗看孟宛汐走了,著急道:“我們也快走吧,趁著天色尚早,我們坐馬車兩天就到了。”蕭漢點頭道:“如此麻煩趙兄弟了。”趙承宗豪邁地一揮手道:“到東京有我呢,兩位兄長放心就是。”跟著大手一揮,兩人便看到兩個青衣打扮的僕從過來。趙承宗低聲吩咐了兩句,那兩人便轉身離去。不到一刻,便有一人回來稟告說一切都準備妥當,請他們下山。
蕭漢和段西柳回禪堂向主管僧人告辭,然後三人一起匆忙下山。到得山下,便看到一輛豪華馬車停在路邊,四個騎馬的青年護衛在旁邊,那馬車套著四匹高頭大馬,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手拿馬鞭坐在車頭,看那架式便知道是個練家子。
蕭漢滿臉驚異,段西柳也一樣,只是心中有事,不敢耽擱,三人上了馬車。趙承宗見二人面色有異,知道必有要事,也不說話。蕭漢和段西柳心事重重,也懶得說話,馬車跑得飛快,當晚便跑了一百三十多里,到得一個名叫嶽村鎮的地方,眾人剛要找客店住下,忽然看到北面數匹快馬飛奔而來,當先是一名滿面虯髯的中年漢子,身背一把大刀,看到他們的馬車,大手一揮,後面的人同聲呼喝道:“停下。”
眾人只聽得呼喝連聲,那幾人竟然把他們團團圍住。蕭漢和段西柳同時站起,趙承宗卻彷彿並不在意,面色如常道:“沒事,兩位兄長放心。”說著自顧自坐在原處。蕭漢和段西柳互視一眼,同時點頭,二人重新坐下,只是撩起車簾,冷冷看著外面。
此時天色已黑,又是個陰天,除了客棧門外兩盞大紅燈籠外再無一絲人氣。那店裡的店小二原本出來要迎接客人,見此情形又悄悄縮了回去。那趕車的車伕伸了下懶腰,從身後摸出一個酒葫蘆,拔下塞子喝了一口,重新放好,這才從車上跳下來,那四名騎馬青年立刻催馬立在他身後。
包圍他們的黑衣漢子們手持各色兵器,看著為首的中年漢子。那漢子盯著車伕冷笑道:“敢問這裡面可有一位武當派掌門?”蕭漢一驚,當即便要站起,卻被趙承宗擺手制止,段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