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曉晴把手機塞給我,然後退到一邊,把空間讓給了我。
手指有些發顫,我接了電話。
“喂……”我先出聲了。
對方先是沉默,之後低沉的聲音傳來:“恭喜你……”
鼻子一酸,險些熱淚盈眶,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回了一句:“謝謝!”
司徒燁磊又是沉默,久到我以為對方斷線了,但是我知道他在電話的另一頭。
很久……很久……
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不問我在羅馬過得好不好嗎?”
“你在羅馬?”我微愕,但又改口:“那你還好嗎?”
“非常不好。”他回答。
我氣息一緊,他又說了一句,轟炸我的頭腦上空:“明天我回國。”
“什麼?你不是剛出國嗎?”我跟不上他的轉變,他才出國十天不到啊,又回國了?
他再說:“凌天請求我回去,讓我幫他……”
我答不出話,凌天讓司徒燁磊回國?是故意還是真的形勢所逼?凌天明知我與司徒燁磊的關係,真的不是故意嗎?司徒燁磊回國,這場遊戲似乎更激烈更刺激了?
“是嗎?”我喃喃問了一句,已經不知道這對話要如何進行下去。
“也許,以後我們將成為敵人,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苦笑,無盡的無奈,卻又冒出驚人之語:“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電話了,以後即使再思念,更愛你,我也會斷了自己的妄想……”
一鼓熱淚溢了出來,模糊了我臉上的妝,我捂住鼻子,不讓自己哭出聲。
終究得到報應了,以前是我甩他,如今是他傷我心了。但是在我婚禮上,他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他愛著我?為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把淚水逼回去,笑著說:“你真會開玩笑,不過還是謝謝你送給我的結婚祝福,謝謝你,再見……”
一閉眼,我按了斷話鍵……
終於斷了,終得一乾二淨了,也好!也好!由他來斷,那麼我不再欠他,不再愧疚!不再為了這一段初戀去惋惜。就將這段初戀埋藏於心底,成為最美好的記憶吧。
我對自己說:冷萱!你要灑脫,即使再傷心,你也應該笑臉迎人!
我用指腹擦著淚痕,可是不管我怎麼擦,淚水依然不聽使喚流了出來。
我渾然不知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極盡危險的男人,而曉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趕開了。
大約五分鐘過後,淚痕擦乾,轉身,我就撞上了僵硬的胸膛。
一看那純白的禮服,不必抬頭,我已經知道他是誰。
步子一退,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色有多深沉,他站在我身後多久了?剛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抬起頭來!”段焰過於平靜的聲音從頭頂飄來,卻蘊含了無盡的危險。
抬頭那一瞬間,我已經想好的對策,笑臉迎上他,盯著他的高挺的鼻子看,皮笑肉不笑:“老公,你不是在接受客人祝福嗎?”
原來“老公”二字,真要對心愛的男人喊才是甜蜜的,對不愛的人喊只會是一種名稱。
“剛在給舊情人打電話?”他一字一句問。
這是什麼態度?逼問?真入戲了?
我臉一僵,冷笑:“你好像忘記我們的契約改了!我可以不聽你的命令!同時我也可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段焰一怔,雙眼漸漸眯了起來,“你再說一次!”
“說一百次還是那句!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我只是你的臨時妻子,有名無實的妻子,我不願像被你審犯人那樣審我。”內心燃起一鼓無名火,我決不倔服。
“有名無實?你在抱怨我給你的只是虛設對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