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的牛奶蝴蝶蘭味道,蘇夏垂下眼眸,安靜的不再掙扎,她相信他,比起任何人,她都要更加的相信他,早在他和她初次相遇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這樣一種絕對被動性的地位。
因為,那雙朝她伸出的手,溫暖而有力。
看著懷中少女安靜的容顏,白辰的目光中綻放出一種類似於溫柔的東西,貼著黑色的長髮,是少女嬌俏的臉蛋,白皙的膚,翹挺的鼻,櫻紅的唇。一切的一切都似很久以前那樣清晰的彷彿就是昨日。
“小哲,時間到了喲。”
“啊,該死,那我先走了。”六哲瞄了眼蘇夏又不懷好意地瞪了眼庫姆,隨後揚長而去。
“喂喂,白辰啊,那什麼附加條件你就給我說清楚吧,到底是下個結論啊!”眯著一條縫的庫姆嘰嘰喳喳地朝著男子叫著,絲毫不在乎自己形象地抬起腳掌就想要盤坐在沙發上。這一舉動終於引起對面男子的略微不滿,輕皺著的眉頭顯示出主人的略微不悅。
“你這樣的做法,是打算讓這場交易泡湯嗎?”意有所指地看著對方那抬到一半的腿,眉毛微微蹙起。
“死潔癖!”
“我可以把你的話當做你想要嘗試?”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真庫姆聾拉著腦袋一臉頹敗地放下雙腳坐得立刻有模有樣起來。“那麼。你是同意讓我帶走她了麼?”
“她不能有事。你知道的。”
“她能有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頓了一下“我一個人,其實很勉強保護她。”我其實很弱,大叔拍著大腿做強調狀,恨不能舉手表明自己的節操,怎麼讓眼前這個頭牌相信自己確實沒有這個實力呢?不過,看著他那副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好吧,我承認他是隻老狐狸。黑店呀黑店,把本大爺當奴隸使的也就只有你了吧,白辰!不過,捏緊了右手,再怎麼我也……庫姆慘笑一聲,這回是被他吃定了呀。這隻黑心的狐狸。
“難道,你是想帶走我的第二個孩子麼?”理了理微亂的發,白辰綻開原先的微笑,看向庫姆,順便合上書本,專注地等著對方的回答。
“這個,呵呵,算了,算了。”一邊想著帶那個孩子有個屁用,一邊煩躁地抓起頭髮,看著眼前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興奮的白辰頭牌輕嘆一聲,這輩子就是被他宰的份麼。
攤開著的漂亮黑紙上面,一片白花花的顏色,庫姆乾笑幾聲,熟稔地持筆來了幾筆狂草。話說回來真不是第一次來委託了,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記得上次就決定再也不來這裡的。唉……果然,這個禍害待得地方實在是與我有著非一般淺的孽緣嗎?
“對了,忘記提醒你,梵蒂岡那邊已經來人了。”抿一口茶水,白辰最後好心地補充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剛才還處在那種漫不經心的狀態,而今一聽到梵蒂岡那幾個字,庫姆的臉色就微微一怔,隨即漏出一種類似於凝重的神色望著對面白衣如雪的男子,似乎在確定對方所說的話的準確度,過了很久,他才默默的收回視線,一下靠在了後面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異色的眼眸在某一瞬間都黯淡了下來。
“有煙麼?”一個聲音幽幽道。
“送客。”另一個聲音無情地回覆道。
“白辰,你這個死潔癖!”庫姆不滿地哼哧哼哧幾聲,放棄了抽菸的念頭。其實對於那邊來人倒是早就有這個準備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並不是一種只是逃逸的準備,而是一種想要讓其一起見證一般的決心,這次沒有人可以阻止自己,他花了那麼久,那麼久的時間,久到讓人絕望,現在既然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那麼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攔住他的。
“我不會後退的,你知道的。”庫姆說著,站起身來,推門,“三天後,我會來帶走她。”最後看了一眼蘇夏,直接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