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結婚。
那個時候,他們都失去了對愛情的期待,他又偏偏需要一個妻子。蘇弦意家世代為商,家族集團赫赫有名。她爸媽都是有名的學者教授,家族都是文人,也算書香世家。所以他家選上了她,只要一眼,他們就看穿了彼此。都是內心空洞的人。
此後,他們例行公事般約會,吃飯,很平靜的接受長輩們的安排。在三個月後正式結婚,甚至連訂婚典禮也沒有。就怕他們後悔一樣。其實他們的擔心純屬多餘,她從來沒有想過後悔,甚至,渴望解脫般想要結婚。當然,新郎可以是他,就更好了。他估計也是一樣,才沒有任何反抗。
只是沒有愛情基礎的婚姻,那麼也不會是一段能讓他們上心的婚姻。所以他們拒絕婚紗,拒絕婚禮,拒絕昭告天下,就那麼默默把自己託付給另一個人。說託付也不對,因為他們各自保留了自己。
很不錯,在時間剛過午夜不久,她就接到了蘇弦意的電話。
“殊文?”
“蘇弦意。”
不確定嗎?程殊文想了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不確定,他撥打的明明是她的電話號碼不是嗎?
“你在哪兒?”
“醫院。殊文……”他細微的呼吸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對不起,殊文。我今天真的是很想要和你一起好好吃頓飯,就我們倆,沒有別人。”
這話,多麼似曾相識啊!
“我知道,蘇弦意,你不用給我解釋。”
沒必要,他和範毓,是他們倆的私事。她沒有資格過問。他想要怎麼和範毓相處,那也是他的事情。
“我出門,遇到範毓,她情緒和不穩定。我擔心她會出事,結果,她真的割腕了。當著我的面。我沒帶手機出來,當時又很亂,所以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對不起。”
“沒關係。”只是,你不知道找人藉手機嗎?現在才打過來,是因為借了手機也沒用吧,因為你根本背不到電話號碼。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的留言。
“蘇弦意,我在火車上。”
“殊文……”
看來他已經看到了。他小心翼翼的聲音開始慢慢變得急躁,或許連自己都不曾發現提高了兩度嗓音。擋不住其中的疲憊和失望。
“殊文,你總該相信我的。”
“我信你,我自然相信你的。我只是回去看看他們。蘇弦意,我想靜靜想些事情。無論想沒想通,我都會回來的。一個月罷了,你不要來找我,也最好不要聯絡我,好嗎?”
“不好。”
她都可以想見,此時他定是一手壓著額頭,無奈的模樣。
“蘇弦意你真是固執,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不好說話?”
“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好說話的。”
殊文仔細回想一下,事實還真是這樣的。蘇弦意這人,在他的工作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狡猾奸詐,是精明又成功的商人。可是對於她這個麻煩的老婆,卻從來有求必應,端的是想樹立個二十四孝老公的名聲。只是以前她也不是沒有動輒就半個月不回去,也沒有見他這麼難纏過啊!
“半個月,已經是我的極限。”
有總比沒有的好,再說了,她也估計在家堅持不了一個月,就會被老頭子,老太太嫌棄的,半個月也好。
“恩,那我等你來接我。”
她連夜趕回去,下車時候正是凌晨四點半。到處只有北風捲地,一片蕭瑟模樣,實在恐怖的緊。拖著大行李箱的殊文一個人走出站臺,大街上也人跡罕見,真是嚇死她。
行李箱的輪子骨碌骨碌響著,在這寂靜的夜裡多了點兒詭秘氣氛。合著她的高跟鞋在地上打出啪嗒的聲響。直到,一束遠光燈照射到她身上,伴隨車子的近來。
“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