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僅僅一週之間,雖然寂寞卻平靜的生活或者翻天覆地,亂得無法應對。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完全是憑本能應對,理智無法幫助她。
她也覺得,自己逐漸在放棄掙扎,任由命運接手,去安排她的結局。
張麗平嘆氣。她說:“我不知道。”
她沒法子幫邱琳。她太瞭解邱琳了。邱琳這樣的人,把愛放在第一位,一旦動心就鑽入牛角尖,無法自拔。邱琳不懂得保持一個距離去愛,一旦愛了就赤誠坦蕩,多麼危險。
張麗平忽然間也有些絕望了:“我敢打賭。最終你還是會回到那個混帳王八蛋的身邊。他就好像對你下了蠱,可以操縱你靈魂一樣。邱琳,你遲早會毀在孫哲的手上。十年前我說過這話,今天我還是這麼說。”
邱琳望著她,自己也覺得絕望。
難道,她真得還愛著孫哲嗎?她真得無可救藥了?
29
29、這裡有個野男人 。。。
週四晚上,吃過晚飯。
因為是蘇嘯宇做的飯,邱琳自動承擔了洗碗的責任。
電視裡不知什麼節目,在唱老狼的《同桌的你》。那是九十年代初的歌曲。那時候,校園民謠和她的青春同在。如今高曉松的臉已經長成了一張老北京的麻醬火燒——無論顏色還是形狀,甚至連上面點綴的芝麻都惟妙惟肖。
青春早已逝去,民謠早已過時,只有她還堅守著當初的愛戀。
她一邊洗碗一邊不由得回憶起了和孫哲在一起的日子。
她曾經是他的同桌。
……
“哼,又想起哪個野男人了?”蘇嘯宇的聲音響起。
邱琳轉頭,才看見他斜靠在廚房門框上,冷笑著看她。
邱琳其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她茫然:“嗯?”
蘇嘯宇冷冷的看著她,斜斜望過來的眼神帶著探究和懷疑的神色。那種審視像是殺手在瞄準鏡後凝聚的目光,讓人心裡發毛。
邱琳在他的冰冷目光下,不覺有些心虛,就好像做了壞事被警察提審時的心情。她說:“你剛說什麼?”
蘇嘯宇的目光絲毫不肯移開,依然審視邱琳,冷酷、冷靜、冷淡。他的目光,完全適合套用言情小說中的描寫——“如果目光能殺人,她早就被他的目光戳得千瘡百孔”云云。
邱琳反感他這種威脅,拉下臉,不再理他。
她洗好了碗,轉身要出廚房。
她低頭,無視他的存在,打算越過他。
蘇嘯宇怎麼會放過她?
他一把拉住她。邱琳使勁甩胳膊,企圖掙脫。
蘇嘯宇笑了,笑容邪惡如港臺古裝片中的一號反角,他說的話更加邪惡:“哼,小樣兒,就你這點小勁兒還能擺脫我?我可是空手道黑帶六段,挑戰我可是需要大師級的功夫。”
邱琳只覺得他的手並沒有弄疼她,但是手指如鐵箍,卻也無法掙脫。她狠狠的瞪他:“你一個公務員練空手道幹嘛?想揭竿而起?”
蘇嘯宇說:“我高興。練好一身功夫,拿來強…暴老婆行不行。”
邱琳被他的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真是瘋了。剛才吃飯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又開始瘋言瘋語了。”
蘇嘯宇說:“因為吃飯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現在三個人,太擠了,我不高興。”
邱琳側頭,不解:“哪裡有三個人?”
蘇嘯宇用另一隻手戳戳她的額頭,咬牙切齒的說:“這裡有個野男人!”
邱琳想起剛才她洗碗時,一直在想孫哲。她不知道蘇嘯宇怎麼能看透她的思想,但是無論如何,她不需要坦白——婚姻之內,她的靈魂依然自由。她並沒有把靈魂出賣給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