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小護士,一見到姑婆,小護士就哭著抱著姑婆:“醫生,我會不會死啊。”姑婆笑嘻嘻的摟著小護士:“傻孩子,怎麼會。”可是心裡也沒有底,不過一天工夫,姑婆身上已經長滿了紅色的小疹子,有些嚴重的地方,已經破了,長出來細細密密的白毛。小護士看著姑婆身上的毛,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紅疹子,哇一聲哭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毛長出來以後,那些紅疹子也消了,之前的窒息抽搐也不犯了,好像,好像病就好了一樣,不過,姑婆開始有了些新的習慣,比如,想吃生的肉之類的念想。
早晨,鄭宜還沒起床,就聽見梅媽低低的啜泣聲。連忙披上衣服,走了出來,梅媽坐在客廳,一個人落淚,還抑制著哭聲,生怕驚動了別人。
“梅媽,怎麼了這是。”鄭宜將衣服披在梅媽身上。
“小靈,小靈她。。。”梅媽泣不成聲。
“莫非小靈。。。”鄭宜想到近來的疾病。梅媽點頭。
鄭宜摟過梅媽的肩:“別想太多,這個病治得好的,別擔心。”梅媽靠在鄭宜德肩上:“怎麼治,現在都說沒得治啊。”鄭宜想到隔離在醫院的姑婆和無影無蹤的師傅,就覺得無助。“市裡治不好難道省裡也治不好?省裡治不好難道國家也治不好?總會有辦法的。”鄭宜覺得自己的說辭都難以說服自己。
還沒有等到天亮,梅媽拉著鄭宜來到醫院,隔著厚厚的玻璃窗,鄭宜看得一陣噁心,幾乎要吐出來了。裡面的哪裡還是人,只看見一群肥碩無比的渾身白毛的怪物擠在一起,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哀號。
梅媽慘叫一聲:“小靈,我的小靈。。。”鄭宜渾身發冷,緊緊抱住梅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有一個披滿白毛的頭顱刷的出現在玻璃窗上,咿咿呀呀的叫,就是發不出來聲音。是姑婆,鄭宜心裡知道。
鄭宜和姑婆黯然回答家裡,不想說話。師傅,你到底在哪裡,鄭宜嘆氣。
省城的展覽館還開著門,皮草的博覽會還在繼續,不過,由於這莫名的疾病,門庭冷落。馬醫生到省城的第二天,終於有效率的專家們發現,病人的體內都有一種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從來沒有在人體出現過。
在比對了無數種動物之後,專家們發現,這種病毒,像是跟一種稀有的動物………白狐有些相似。於是全省開始徹查這種病毒的來源。經過詳細調查,發現許多病人都跟博覽會的皮草有過直接的接觸,而另外的病人,又跟這些人有直接的接觸。
事情,好像很清楚了,就是細菌感染,變異,可是,能有解決的辦法麼?在專家們想破頭的時候,感染的病人已經變異了,看著滿醫院的怪物,人們不寒而慄,束手無策。
展覽館已經被封了起來,深夜,一個黑影孤孤單單的溜進展覽館,昂貴的皮草還沒有賣完,看著四位五位數的標價,馬醫生遠遠的望著,落下淚來。
“我知道是你,出來吧,我們也二三十年沒見了。”馬醫生輕輕的說,話音在大廳裡面迴盪。過了好一會兒,從角落裡緩緩出來一個老人,看起來跟馬醫生年紀相當。見到這個人,馬醫生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是我們對不起你們。”馬醫生眼裡的淚水明明白白的寫著歉意和愧疚。
可是,馬醫生的眼淚和道歉沒有融化老人眼中的恨意,他的語音讓久經世事的馬醫生也心裡寒冷:“對不起有用嗎?有用嗎?”悲愴的聲音聽得馬醫生膽戰心驚的落淚。
“我們與世無爭的躲進深山,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我們有錯嗎?有錯嗎?”老人話音裡的悲哀即便是鐵石人聽了,只怕也要落淚。馬醫生心裡的愧疚和因為同胞所作所為感到的羞辱,狠狠地折磨蹂躪著他的心。
“那你想怎麼樣做呢?一定要置於死地麼?”馬醫生痛苦的問。“凌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