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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4 / 4)

哥回房坐了片刻才又折回姚氏房裡,姚氏看見她也不驚奇,招手叫她坐下,沉聲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此行專為一件事而來,最近你三嬸孃在打探你的出身來歷,你自己警醒些,前些日子家裡亂七八糟的,你的心情也不好,我就沒和你說,現下一切安排妥當,你只管按著我說的做就是……”

次日,許櫻哥按照姚氏的安排,上山給那位從未謀面,卻擔了虛名的乳母上墳,又同幾個據說小時候伺候過她的媳婦子說笑了幾句,各有賞賜關懷。冒氏冷眼旁觀,過後便以各種理由去尋這些人說話解悶,姚氏先不管她,瞅準機會拿住冒氏的一點錯處大發一頓脾氣,尋了個由頭要趕冒氏回去。本來眾人以為冒氏怎麼都會大鬧一場,結果冒氏卻只是坐著哭了一回,意思意思地略略反抗了一回便乖乖地領著許擇回了上京。

冒氏去後不久,姚氏便跟著回了上京,換了孫氏前來領著兩個女孩子住在農莊中靜養。許櫻哥每日伴同孫氏抄抄經書,與梨哥一起做做針線,偶爾指點一下梨哥畫畫,過上幾日,再聽聽來送東西的許揭說說有關京中的各種八卦傳聞,日子倒也過得安寧快樂。

八月初的天氣,風雲多變,前一刻還是陽光燦爛,下一刻便烏雲滾滾,狂風四起,電閃雷鳴,暴雨如注。鄉下的莊子遠遠沒有上京城裡的大學士府那般講究地鋪滿了漂亮整齊的青石板,而只是夯實了的黃泥地,雨水一激,難免成了黃湯湯的一片,叫人腳都下不去。

天色越來越昏暗,那雨卻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草草吃過晚飯後,孫氏便打發眾人回房歇息。主屋的燈一滅,整個莊子便寂靜下來,除了風聲雨聲雷聲外什麼都聽不見。時辰尚早,許櫻哥睡不著,歪在燈下看了一回書,睡意不但不曾上頭反倒引起無數心事,索性披衣起身推窗看雨。

一陣狂風襲來,牆邊那株槐樹被狂風吹得枝葉翻飛,幾乎要折斷一般,叫人看了便由來生出一層害怕。白紗燈籠中的燭火一陣亂晃,險些熄滅,青玉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俯身護住燭火,紫靄打著呵欠去關窗,嗔怪道:“一場秋雨一場涼,這麼大的風雨,二娘子還敢立在這裡吹冷風,若是有個頭痛腦熱的,可不是我們伺候不力?”

青玉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倘若人家不知,只當您還沒想開,一病纏綿至今呢。若是引得夫人擔心來看,想必二夫人又要自責了。”

許櫻哥笑了一笑,任由她二人將窗子關緊,自回了床上躺下,擁緊被子閉上眼睛入睡。青玉與紫靄等了片刻,聽見她睡安穩了,方輕手輕腳地起身去了外間展開被子躺下。

一道閃電將天上厚重的烏雲劈開,照得四處亮如白晝,

接著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個驚雷猛地砸了下來。雷聲尚未消歇,不知是什麼地方又發出一聲脆響,仿似是樹枝被雷劈斷一般的聲音,卻又似是近在耳旁,許櫻哥驚得滿頭滿身的冷汗,猛地自床上坐了起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雨聲越發見大,潮溼的冷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進來,把帳子吹得亂晃,一股陌生的夾雜著鐵腥味和臭味的危險氣息自床前散發出來。許櫻哥本能地往床鋪深處急縮,同時手自枕下摸出鋒利的金簪,握緊再握緊。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把屋裡的情形照得透亮,不過眨眼的功夫,許櫻哥卻看清了立在床前的人。赫然就是本該在邢州的張儀正!她顧不得去想張儀正怎會突然出現在她床前,只顧大喊一聲,兔子一樣地縱起往床下跳去,不及落地,張儀正已兇狠地朝她撲了過去。

“噗”地一聲悶響,許櫻哥被他撲倒下去,下巴砸在床沿上,砸得她滿嘴的血腥味,頭昏眼花,疼不可忍。感受來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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