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錦提到這件事情,蘇絳唇不禁暗暗惱怒,一時記掛著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把正經的大事給忘記了,於是她對蘇錦道:“我爹爹昨兒個已經啟程去京城了,我娘說,走的是水路。”
蘇錦一聽,就有點不以為然道:“既然是走了水路,那你不就可以放心了?以我看,你爹這次,定能平安大吉的。”
蘇絳唇有點不滿,難道她不希望父親平安麼?若不是前世的殘留的記憶太深刻了,她也不信爹爹這次出門會有生命危險。“總之,當初你答應我的,就該遵守承諾。”
蘇錦吃了一驚,蘇絳唇怎麼就這麼死心眼,走陸路不安全,那麼蘇老爺選擇走水路,就沒有道理會為遇到盜賊。要知道,在水裡討飯吃,可比陸路要辛苦多了。絕大部分的盜賊都不會選這條路,何況,平州數十年來也沒有聽過有盜賊的事情。“我看不必吧。這水路安全得很,你爹乘船,坐上一兩個月,就到了京城。你何必再花這些無謂的銀子,白白扔進水裡就不說了,若是過些日子,要用銀子的時候,你怎麼辦?”
“這些事,我自然會打理妥當。總之,人手是一定要派出去,還要快,一定要趕上我爹爹。”蘇絳唇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這件事上很執著,若是沒有派人去,她就休想安心。與其這樣不上不下吊著自己的心眼,索性花點錢,就當是破財消災算了。“另外,我想著你幫我偷一點東西。”
蘇錦張大了嘴巴,偷一點東西?這個蘇絳唇果真不是尋常女子,要是尋常女子,哪裡會把這樣的話放在嘴邊。
蘇絳唇自然也看出蘇錦的驚訝,不過,他驚訝又怎麼樣?她重生了一回,就知道了臉面再重要,終究比不得性命二字,若沒有性命,談什麼都是虛話來著。“我要我爹爹的印章,蘇府各大掌櫃的賣身契約,還有我爹爹放在鋪子裡頭全部值錢的東西。”
蘇錦更驚訝,居然要他去偷這些東西?這算不算是家賊難防?
蘇絳唇一點也不訝異蘇錦的反應,若是聽到她這番話,他還面無表情,那麼這個人不是城府極深,就是一個蠢貨。對於城府深的人,她一向敬謝不敏,對於蠢貨,她是能避則避,顯然,蘇錦不是這類人。蘇絳唇從自己帶來的箱籠裡拿出一個匣子,道:“裡頭有替換的東西,到時候,你把東西替換下來。店裡的掌櫃,對我爹爹的東西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沒有人會察覺到裡頭的東西被換過。還有,這是鑰匙,開店鋪門的和開箱子用的,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其他都不是大問題。”
如果剛剛蘇錦是驚訝,如今是嘴巴可以塞一個雞蛋。這個蘇絳唇,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這樣的步步算計,分明是預謀很久了。不過,他實在不明白,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蘇絳唇自然也看出蘇錦的疑問,她道:“你別管,這事情,我心裡頭有數。”
蘇錦也不追問下去,只是對蘇絳唇道:“我幫你辦成此事,可有什麼好處?”
蘇絳唇頓時惱了,這個人,真是半點人情也不說,好歹她也算是蘇家的半個恩人,於是她氣哼哼道:“若是要好處,這裡沒有。”
蘇錦聞言,嘴角綻出一抹溫柔的笑,他低語了一句話,蘇絳唇沒有聽清楚,就問:“你說什麼?”
蘇錦迅如閃電的在蘇絳唇的櫻唇上印了一吻,然後退後一步道:“別的好處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這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蘇絳唇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她跺跺腳,嗔怪道:“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是不安好心的。”
蘇錦低低笑了,那笑容宛如春花綻放,蘇絳唇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笑的如此好看,好像這笑容,能讓冰雪都跟著消融,若是一世都對著這樣的笑容,那該是多大的幸福?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手心逐漸冒汗了,臉上也湧現了一抹紅暈。蘇錦看到蘇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