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今日就送到這裡了,改日再會吧。”
魏麗娟見了蘇絳唇這番模樣,立即撲哧一笑,道:“你倒是一個機靈鬼,連我這副模樣也學了十成十。”
“別的學不會,難道這簡單的還不會麼?”蘇絳唇心底松泛下來,只要魏麗娟對上次的事情已經釋懷了,自己也何必揪著不放。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將蘇絳唇迎進了自己的屋子,魏麗娟就對紫燕道:“去,端點上好的茶水過來。”
紫燕溫順地退下去,蘇絳唇這才開始打量魏麗娟的屋子。地上鋪的是一層光滑的大理石磚,圓光罩兩邊垂著寶藍色繡百花簾子,掛著大紅宮燈,宮燈垂下的流蘇,隨風輕飄。錦榻後面是懸著青竹簾子,前面擺著一個長案,正中擺著一個官窯青花描金香爐,淡淡的沉香味從那香爐裡嫋嫋散開。再向東邊望去,紫檀木做成的落地罩,掛著淺粉色的繡梅蘭竹菊幔帳,西邊立了一個多寶格,擺著一些玉器和一些精巧的瓷器。
“你這屋子,果真與我的屋子不大相同,我先前還以為,女子的閨房大抵相仿,如今看來,還是魏姐姐比我有見識。”蘇絳唇順嘴吹捧了幾句。
“哪是我有見識。這屋子的擺設都是我娘擺弄的。”魏麗娟笑著解釋道:“她素來喜歡女子的屋子裡雅緻一些,就按著她自個的心思擺弄。”
“確實雅緻。”蘇絳唇捻起一塊梅花糕吃了起來,魏麗娟見她眼珠子不停望東望西,心底越發歡喜,剛才還以為是場面話,如今想來,估摸著是真喜歡這屋子裡頭的擺設。
就在兩個人閒話家常的時候,紫燕回來了,端著一壺茶,面色極為難看。魏麗娟也察覺到什麼,就讓紫燕放下茶水,然後回頭對蘇絳唇道:“對不住,剛剛記起有點事情,你看,你是不是先在這裡耍一下,還是出去走走?”
蘇絳唇微微一驚,這件事,顯然不是小事。於是她放下糕點道:“我和丫鬟出去走走。你先忙你的吧。”說完,蘇絳唇就帶著一絲淺笑離了屋子。
蘇絳唇一離開,魏麗娟的臉立即沉下來。“讓你端一壺茶,你怎麼端了這麼久才來?”
紫燕撲通跪下道:“小姐,奴婢也是沒有法子,趕上了秦姨娘吃早膳時間,那些廚房的婆子,硬是不肯讓奴婢先把熱水拿走,還和奴婢鬧了起來,好端端的一包茶葉,全部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賤人,賤人,你欺我太甚,我總有一日要喝你的血,剝你的骨頭。”魏麗娟滿臉戾色道,見紫燕還跪著哭哭啼啼,她心頭火一起,一個巴掌甩過去,“沒有用的東西,你是我跟前伺候的,難道還怕那些婆子不成麼?今日,我若是不給那個賤人好看,我就不姓魏,我跟那個賤人姓。”說著,魏麗娟就蹭蹭跑了出去。紫燕傻了眼,半會才反應過來要叫人。
魏麗娟越想越是火大,本來想著趕去姨娘的院子鬧騰一週,結果,半路又改了主意,去了廚房,既然那些賤婢敢輕視她,她就要這些賤婢先吃一頓排頭。
還沒有踏進廚房,就隱約聽到裡頭婆子的笑聲,其中一個隱約是秦姨娘院子裡的巧娘,只聽她道:“小姐又怎麼樣?能尊貴過如今的姨奶奶麼?等姨奶奶成了府裡的側夫人,有她們母女哭鼻子的時候。”
“那是。”一個廚娘答話道。“到時候,還請巧娘你在秦姨娘的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魏麗娟聽到這裡,哪裡忍得下脾氣,一腳踹開廚房的門,衝著那些婆子和巧娘道:“好個背主的奴婢,為了討好一個賤人,你們居然敢把我這個主子也不放在眼裡了。好啊,你們不是想讓那個賤人吃飽嗎,我就讓那個賤人吃個飽。”
說著,魏麗娟一個箭步衝過去,隨手拿起一個棍子,隨手將那些可以看得到的瓷罐全部打了粉碎。那些婆子原本見到魏麗娟來了,都嚇了一跳,此刻見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