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的就是蘇府。
蘇錦點頭,“是個法子,可要想斷他的仕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蘇絳唇微微一笑,“他貪戀美色和銀子,若是能在這上頭做點文章,事半功倍。”
蘇錦一聽,就明白了,這分明是要自己在其中耍一些手段,望向蘇絳唇的眼神,蘇錦添了一抹疑惑,小小年紀,她就表現與其他女孩子不同,如今年歲一大,她的心思也越發深了。與她相比,自己的想法有時候就顯得有點稚嫩。“好,我會讓人留意的。”
蘇絳唇見蘇錦答應了,心頭就鬆了一口氣,“夜深了,你也該回去歇息。”
。蘇錦聽到這句話,沒有一絲的感動,相反,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樣,悶悶的,透不過氣來。“絳唇——”
蘇絳唇回頭凝視著他,可那眼神裡卻少了熱切,也少了一絲喜悅,淡淡的,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絳唇,你應該明白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很重要的。”蘇錦只能一再重複那幾個字眼。
蘇絳唇聽了他的話,嘴角綻出一抹笑,“說什麼傻話,難道我還不曉得你的心麼?”其實,這話,蘇絳唇覺得自己說出來欺心,因為她真的無法知道一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容得下多少女人承載在那裡面。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她也會怨恨蘇錦,就像怨恨宋子俊的負心薄情一樣。她情願少愛一點,也不要在日後蘇錦納妾的時候,恨蘇錦多一點。愛與恨是互相轉換的,付出多少的情愛,自然就有多少的怨恨與不平。
“不,你不曉得。絳唇,你壓根不曉得。”蘇錦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道:“你知道麼,為了你,我這些日子天天都在外頭奔波,我圖的是什麼?難道不是想討你歡心麼?”蘇絳唇聽了蘇錦的話,突然想起了趙婉婉曾經給自己背過的一首詩詞:漢帝重阿嬌,貯之黃金屋。
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
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
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
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想起前世聽來的故事,蘇絳唇不禁為那個可憐的女子感到悲哀,或許,是為天下的女子感到悲哀吧,她們這些女子,被男人寵愛的時候,男人待她們如珠如寶,不寵愛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蘇絳唇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不能想下去,再想,也許就連蘇錦,她都不敢去相信,去嫁。“我知道。蘇錦,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蘇錦退開了幾步,仔細審視蘇絳唇的表情,蘇絳唇也回望著蘇錦,兩個人的視線交集在一起,卻發現彼此的心底都有不相信,都有疑慮。到最後,蘇錦還是第一個投降了。“好吧,就當是我說錯話了,我現在把話收回來,好不好?你也別因為這樣,就惱恨上我吧?”
蘇絳唇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甜蜜的相會,為什麼在此刻卻鬧成這樣,想來想去,還是自己使性子的緣故,於是她低下頭道:“我這些日子,心情不大好,難免遷怒到你身上去。”
蘇錦聽了這個解釋,心裡一鬆,能解釋,就說明彼此的問題不大,她也不是真惱了自己。“別為了不相干的人煩惱。其實,我今日過來,還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蘇絳唇睜大圓眸,說了半天話,他居然沒有把正經事給說出來,正要說幾句,蘇錦就對著她道:“你別惱了,還不是剛才見你惱了,就沒有了說話的心情,差點把正事也給忘了。”
“好了,現在夜都深了,你也別瞎耽擱功夫。”蘇絳唇催促道。
蘇錦被蘇絳唇這麼一說,張嘴就要反駁,卻在理智的提醒下,及時轉換了話頭:“我尋了幾個盜墓的好手去挖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