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眼睛始終盯著水池之中的那藤藻蓮,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藤藻蓮的花瓣葉面,慢慢的捲縮起來,地靈鼠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吱吱不滿的叫了幾聲,翻身跳進了靈氣充溢的池水中,翻著肚皮漂浮在水上,繼續呼呼大睡。
在那藤藻蓮的花瓣葉面捲縮的時候,下方似乎有一條極細極長的墨綠色小蛇在遊動,漸漸的,一圈一圈的盤了上來,堆積在捲縮的花瓣葉面下方。
這一過程整整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眼見那鋪展的花瓣葉面已經卷成拳頭大的一個墨綠色骨朵,骨朵的下方盤出了一個稍大一點的墨綠色絲線球,吳巖眼疾手快,五指一伸,一把把那團墨綠色的雙球從水池中撈了出來,然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一個事先早就準備好的金屬圓筒之中,封了蓋子,裝進一個木盒之中,再用十餘道符籙貼在了木盒之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快若閃電,吳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劇烈跳動的聲音。
吳巖長出了一口氣,託著那木盒放在耳邊聽了起來,片刻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失望之意。
藤藻蓮如此順利的被收取,一點也沒有古籍記載上說的“靈動如騰蛇,迅捷若閃電,時機不佳,稍縱即逝”。看來,這株藤藻蓮的生長的年份並不長,頂多也就百餘年。只可惜了這根藤藻蓮的藤莖,做法寶材料是不夠格的,只能煉製成一件法器了。
值得慶幸的是,由此得到了一顆藤藻蓮的蓮子,找機會重新培育出一株萬年的藤藻蓮來,那樣的藤莖,做法寶才是最好的。
收拾好了一切,吳巖感覺自己有些精疲力竭,便隨即在這間地洞之中打坐恢復精神。第二日,吳巖精神抖擻的站起身,在地洞之中檢視半晌之後,便開始了掩藏行跡的佈置。頗費了一番功夫之後,吳巖這才收好地靈鼠,滿意的離開。
沿著石縫鑽出地洞,吳巖向上行出數里遠後,在一處狹窄的地方,用泥土和碎石把這處地洞封堵了個嚴實,從外面看起來,這裡已是石縫的盡頭。
剛剛走出石縫,走到石縫邊接近小石潭處,忽聽外面有人聲接近。吳岩心中一凜,貼著石壁蹲了下去,然後運轉斂息術和藏形術,隱藏了自己的行跡,這才悄悄偷眼從石壁縫隙向外望去。
在小石潭的另一邊,一塊裸露在小溪上的大石頭上,坐著三名築基期的修士。三人的穿著各異,一個是道士裝束,一個是浮屠子打扮,還有一個魁梧髭鬚的大漢身上居然穿著鐵葉甲,像個世俗之中的將軍。三人的身上,只有那浮屠子帶著宗門弟子的標記,一看之下便可之此人是浮屠宮的浮屠修士。另兩個身上並無宗門弟子的標記,應該是散修。
如此怪異的組合,讓偷看的吳巖愣了一下。
三人中,那將軍打扮的大漢修為最高,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其次是那個浮屠修士,是築基中期,修為最低的是那個瘦的像根竹竿一樣的道士,築基初期修為。
三人各自在小石潭中喝了一些清水,繼續坐在那大石上閒聊著。這裡人跡罕至,三人也沒料到旁邊還藏有人,因此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掩飾壓低。
只聽那麵皮紫黑的長鬚道士說道:“胡老大,這次袁大人派你過來,除了讓你來檢視那古傳送陣之外,是不是安排了什麼新的任務?”
那魁梧的髭鬚大漢道:“多目老弟,不是老胡我說你,你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袁大人對你可是有些失望啊。你來這邊都十餘年了吧,至今尚未修復那古傳送陣,你讓袁大人如何滿意?”
“胡老大,小弟真的已經盡力了啊,小弟幾乎盜盡七大仙派的陣法典籍查閱,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修復那古傳送陣的方法,這事修遠道友是知道的,不信你問修遠道友。”那道士臉現苦色的解釋道,並向旁邊那浮屠修士打了個眼色。
那浮屠修士笑著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