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自己,這讓他隱隱察覺感到一絲不安。至於為何如此,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反倒是先前在議事殿不斷以言語擠兌自己的狐如嫣,對自己卻是視若無睹,反而一直怪異的在偷偷打量那錢三羊。
朱君玉屢次想要跟吳巖說話,但吳巖卻始終不往她那瞧上一眼,致使此女撅著嘴,一副頗有些生氣和不解的模樣。
不久之後,有妖兵送來急報,呈遞給了朱君傑,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朱君傑把那急報信符看完之後,臉色異常難看,當即遞給了紫羅蘭,而後兩人便起身,神色凝重的帶著隨從幕僚匆匆離開。
錢三羊離去時,意味深長的向吳巖笑了笑。這讓吳巖大感莫名其妙。
幾人離開之後,朱君豪等人也覺差不多了,便在向那些妖兵講了一番鼓動性的說辭之後,結束了晚宴。
吳巖存著心事,當即便起身離開。朱君玉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吳巖的蹤影,氣悶的跺了跺腳,也離開了。
回到獨院,吳岩心事重重的遣開“言笑顏妍”四美婢,盤坐在床榻上,以手支頤,默想著方才晚宴所見。
忽然,吳巖腦中靈光一閃,猛地一拍大腿,喃喃自語道:“原來竟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奇怪了,而且,他的境界,怎麼一下就到了金丹期?還投身妖府做了副都尉的幕僚?”
他此刻,猛然想起,方才在席上所見的那個錢三羊是誰來了。
若非此人相貌特徵,言行舉止,幾十年來都沒什麼變化,吳巖恐怕一時半會未必就能想起此人。
這錢三羊,竟然是原來修真門陰陽殿掌管藏經閣的那個錢眼。當初吳巖拜入修真門內,因為想要築基,便前往陰陽殿藏經閣查閱典籍,尋找築基丹方,這個錢眼,當時所顯露的實力,也不過就是築基初期的樣子。而據說此人年紀當時已經不小了,看起來似乎此生絕無結丹的希望,所以才會去管理藏經閣。
只是,吳巖有些想不通,他為什麼突然的就成了金丹期的高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早就是妖府的弟子,只不過一直潛伏在修真門,圖謀什麼大事?
吳巖站起身,在屋中走來走去,似乎對此疑惑,想到了很多,一種非常不安的情緒,漸漸困擾著他。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言魚的聲音隨之傳來,很輕柔的道:“前輩歇下了嗎?有一位客人想見您。”
“是誰?”吳巖忽然止步,皺眉道。
“這位客人蒙了面紗法器,小婢無法見其真容,他也沒說身份,只是卻持有本府長老的玉牌,該是本府的某位長老。”言魚回答道。
吳巖皺著眉,想了想,摸出一物來,藏在手心,道:“請他進來。”
說著,吳巖走到外間正堂,長身立在堂前。片刻後,正堂大門開啟,一名身穿黑色寬大道袍,黑紗罩頭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吳巖皺了皺眉,覺得眼前這身影竟有些眼熟。只是,見那神秘人站在堂內,卻不說話,吳巖向一旁滿臉好奇之色的言魚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並關上門。言魚便乖巧的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那神秘人隨即解開黑色道袍,露出線條柔和的嬌軀,接著卻是一揚手,打出一道護罩金符,把自己和吳巖都罩在了護罩金符之中,這才扯去面上黑紗法器。
“如嫣姑娘,你這是何意?”吳巖有些意外的低聲道。這神秘人居然是狐如嫣。吳巖有些奇怪,搞不清楚她為何深夜來訪,而且還如此打扮。
“吳巖,你能不能把鬼臉面罩摘掉,讓我看看你的真容。”狐如嫣妖媚的一笑,這一刻,竟有柔和的光芒在她如玉的嬌顏上綻放,吳巖呆了呆,甚感奇特。
“為什麼?”吳巖奇怪道,不過還是順手摘去了臉上的鬼臉面罩。
狐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