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就要差多了。底層艙室,空間比高等艙房小了一大半,而且,割裂開的單間,也比原來那間獨立的艙室小了太多,簡陋了太多。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最可氣的,則是吳巖他們搬下來時,整個底艙已經剩下了最後一間艙房。這最後一間艙房,乃是前面二十九隊戰隊挑揀剩下的,設施條件當然是最差的了。
令報曉戰隊所有隨扈更加氣憤的是,他們剛剛搬下來不久,那十四隊來自須彌宗的低階戰隊,便有不少的人跳出來,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挑釁滋事。
儘管這些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但卻依舊敢大模大樣的在吳巖的艙室外指桑罵槐。
報曉戰隊所有的隨扈弟子,一個個氣憤填膺,很想開啟艙門,跟這些囂張的光頭們理論一番,甚至幹上一架。
只是吳巖在下來的時候,便已下了嚴令,不準尋釁滋事,不準跟任何戰隊的人接觸,甚至在被罵之後,不準還口。
對於吳巖下的這道命令,邢逍等人還能理解,但那五名招募來的隨扈修士,除了譚朝之外,其餘四人則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
幸得邢逍和譚朝不斷的跟那四人做思想工作,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紛爭。
既然要裝孫子,報曉戰隊的一干隨扈,索性整日大門緊閉,各自在自己的艙房內悶頭修煉,發洩心中的鬱悶。
一箇中階戰隊,竟然被低階戰隊欺負至如此程度,甚至被人找到門上來叫罵,都不敢還嘴,大家心裡都堵的難受。可還從來沒遇到如此憋氣的事情啊。
吳巖的艙室大門,也是始終緊閉著。無論外間發生什麼事情,無論那些須彌宗的低階戰隊的光頭們如何挑釁叫罵,他那間艙室的大門就從來沒有開啟過,更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
隨著這種情形日復一日的持續下去,報曉戰隊的聲名跌至低谷。現如今已成為整個獵海神舟上的笑柄。
許多人一提起報曉戰隊,便會忍不住嗤笑起來,不屑的道一聲:“就那廢物戰隊啊,戰隊首領連低階戰隊的挑釁都不感應,虧得還是魔種期的魔修,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也有那看的較深的人,搖頭嘆息,對於吳巖此舉頗有些同情和讚許,畢竟須彌宗是什麼存在?那可是整個須彌海修仙界內第一大宗派,憑他一個小小的散修戰隊,難道還要跟整個須彌宗二十個戰隊抗衡嗎?沒有那實力,就只有忍耐。
這年月,裝孫子起碼能保住性命,逞強鬥狠,丟了性命可不划算。
對於如此奇恥大辱,作為當事人的吳巖,尤其是生性要強,從不肯吃半點虧的他,怎麼可能對此置若罔聞,視同不見?
吳巖自問還做不到唾面自乾的境界。只是,他明白,現在必須忍。
這些跳樑小醜,很明顯是被人在暗中鼓動來的,目的便是要激怒他,使他跳出來犯錯。只要他一跳出來,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卑鄙傢伙,必然會揪住他不放,逼他就範,甚至置他於死地。
表面看起來,這隱藏在背後唆使的人,應該是那釋無覺。不過,憑直覺,吳巖知道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
雲闖等人的試探,劉青雲的故作漠然不管,天道宗修士的偷聽,無不讓吳巖明白,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唯獨自己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幾方之人,恐怕都有心要整治甚至收服他。
唯獨須彌宗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的存在。畢竟人家家大業大,根本瞧不上他這個小小的魔種初期散修。
這四方人馬,都在暗中窺伺,同時也都有可能參與唆使那些跳樑小醜天天來尋釁滋事。
吳巖知道,越是如此,自己就越發要小心謹慎。受到如此奇恥大辱,當然得報回來,但怎麼報,什麼時候報,這卻是他必須要小心盤算清楚的。否則,一步錯,就有可能導致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