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聽到此話,心中登時感到一陣屈辱和憤怒。他沒想到,此人雖為元嬰期的修士,竟然如此無恥。
當初倪泉為了拉攏吳巖加入倪家獵海戰隊序列,支付給了吳巖三十塊高階靈石以及一些不錯的煉丹煉器材料,此舉明顯屬於交易之列。雙方你情我願,不存在任何欺瞞強迫之意。
而為了提升手下那些隨扈們的實力,吳巖已經用掉了一顆妖丹煉製丹藥。
此人現在竟然想借機強行把這些東西在收歸回倪家。吳巖自然能夠聽明白此人話中之意。這倪家老祖,為了不讓外人說閒話,竟打著送他一套佈陣器具的幌子,這樣一來,就是他吳巖出去說出此事,恐怕別人也不會說他倪傢什麼了。
此人口中說的這兩套陣法,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吳巖繼承了報曉派陣法傳承,卻對此兩種陣法的來歷,卻是一清二楚。
這兩套陣法,聽名字好像很唬人的樣子,其實威力有限的很,而且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弊端。當然,這兩套法陣中任何一套,都有能夠阻擋結丹期後期修士的威能功效,只不過,其弊端卻完全超過了這功效。那“七寶天羅陣”佈陣之後,對靈石的消耗極其巨大,巨大到吳巖根本沒有能力支撐的程度。而那套“六陰六陽陣”,卻對佈置法陣的地點要求極度苛刻,非六陰六陽之地不能佈置,根本就是一套毫無用處的法陣。
道溪老祖竟然如此欺辱於他,著實令吳岩心中大怒。吳巖甚至懷疑,那倪泉此時恐怕也在這樓上。
只可惜倪家老祖實力強大,根本不是現在的吳巖所能招惹的,更何況此人身後還有倪家這個龐然大物,還有倪道明這個元嬰後期大修士。吳巖即便是憤怒,卻也只能藏在心裡。
趁著雙方沉默之際,吳巖忽地悄悄一抖袍袖,口中極低的嘀咕了幾句。一道微弱的淡綠色氣息,從吳巖袖中遁出,一閃而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吳巖接著深吸了一口氣,面上故作為難之色,半晌沉吟不語,既不說買,也不說不買,就是不吭聲。那倪道溪似乎對於他如此之舉,頗有不耐之意,等待了片晌後,便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是不信老夫的信譽,還是不信老夫的法陣威力?”
“前輩誤會了。不瞞前輩,倪泉道友在獵海島為了說服晚輩加入倪家獵海戰隊所支付的酬勞,晚輩已經全都花用光了,而且,晚輩身上總共也沒有幾塊高階靈石,恐怕根本不足以購買前輩這兩套法陣。”眼見此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的樣子,吳巖只得強忍怒火,無奈的找了個藉口道。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白白浪費老夫的時間。滾!”倪家老祖聽到吳巖的話,登時一怒,還未等吳巖有所反應,樓上便狂湧而下一股強大之極的靈力,把吳巖的身子猛地一捲,朝明溪樓外丟了出去。
吳巖只覺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外飛了出去,耳邊風聲呼呼,更聽到不少的驚呼聲從一樓大殿之內響起。吳巖發現自己竟被那股靈力捲住,化作一道流影的飛出了明溪樓,跌落在了坊市的大道之上。
當吳巖狼狽的站起時,四周卻因明溪樓上這番突然而起的變故,圍過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修士。許多人見吳巖的狼狽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吳巖一言不發的掃了四周一眼,又瞥了那明溪樓一眼,當即冷著臉,腳下遁光一起的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去。
而在明溪樓頂樓的密室之內,一個穿著赤紅袍服,身材矮小枯瘦的老者,正盤坐在室內的一張玉榻上,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之色的看著站在其面前的一名顴骨高聳,眉骨突出的黃袍披髮中年修士。
“泉兒,你是怎麼辦事的?當初派你代表家族去執掌獵海島,你怎麼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方才那小子,分明只是魔種初期的普通魔修之士,除了神識修為有古怪外,別無特異之處。你怎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