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屋外。
石屋中因為佈置的有五級法陣,幾人根本無法強闖進去,正在石屋外向石屋中不停的咒罵。
吳巖的神識若全力鋪展,數千裡內的一切,將盡在他神識覆蓋之中。這點距離,自然不在話下。藥山鎮上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吳巖神識的感應。數百里這點距離,施展元蜃幻體術,等同於吳巖本尊親至。
當萬棕率領著其餘幾人趕至石屋外,正要說話時,卻聽石屋中傳出了吳巖的聲音。
“哼,姓張的,若非老子正在煉丹的緊要關頭,無法出來,就憑你們幾個剛才的幾句喝罵,老子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當初通行金簡是你自願賣給老子的,又不是老子從你手中搶走的。”
原本以為吳巖已經攜帶著寶物逃脫,哪料他竟不知出去了一趟幹什麼,現在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屋內,萬棕等人臉上露出若見鬼的表情。
那元天耀最為緊張,他一聽吳巖這話,便知吳巖很可能真在煉製“化煞丹”,這可是事關他性命的大事,容不得有絲毫差錯,因此不等張家幾人在多說什麼,元天耀頓時上前喝道:“你們幾個,都給老夫滾!”
張老大等人有些不明所以,悄悄向萬棕望去。對於元天耀的喝罵,那張老大甚至還有些惱怒的樣子,若非萬棕等人全在這,恐怕他立刻就要翻臉還嘴了。
萬棕皺了皺眉,向張老大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喝道:“老夫不管你們跟裡面的吳道友有什麼過節,若是再讓老夫看見你們為難吳道友,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氣了!”
那張老大這才故作臉色鐵青的帶著幾人,撂下幾句狠話,悻悻的離開了吳巖的石屋,返回南衛城而去。
“吳道友,莫非你此刻還在煉丹?”元天耀急切問道。
“當然,元道友,吳某在煉化‘煞靈火’的時候,不幸被此火的煞氣侵入體內,如今也是死煞之氣纏身了。好在吳某已經煉成了一爐‘化煞丹’。不過,這一爐顯然只夠解去一人身上的死煞之氣所用,吳某若想化去身上煞氣,尚需再煉製一爐‘化煞丹’出來。此時正在煉丹關鍵時刻,不便出來相見。幾位明早再來吧。”吳巖故作十分艱難模樣的向外面幾人道。說話間,也像先前那元天耀一般,沉重的咳嗽了幾聲。
萬棕等三人頓時面面相覷。只是發生了方才的事情,幾人再不放心留著兩名元嬰初期修士在這裡蹲守,因此,萬棕當即開口道:“吳道友儘管煉丹,萬某等幾人就在門前為你護法,絕不會讓任何宵小之輩來打擾道友煉丹。”
“那就多謝萬掌櫃了。”石屋內的“吳元”沉默了片刻,然後才傳出沉沉的聲音。
幾人當即在吳巖的石屋外盤膝而坐,嚴密的守護了起來。有三人坐鎮,自然再不會有其他人敢來這裡攪擾了。
一夜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第二日午後,吳巖緊閉的法陣和石門,終於開啟,臉色蒼白的“吳元”,神情間有種說不出的疲憊,而其整個人的身上,更是被一層肉眼可見的漆黑煞氣罩住,看起來十分嚇人。
見到他這幅模樣,萬棕等三人頓時大吃了一驚。
“吳丹王,你,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你竟真的被死煞之氣纏身了?”萬棕不由得驚聲問道。
此時的“吳元”,似乎因為被死煞之氣纏身,根本不想多說話。他直接把兩個儲物戒指分別拋給了萬棕和元天耀,然後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道:“萬掌櫃,元道友,你們檢查一下,看看吳某煉製的丹藥可對。很抱歉,‘化煞丹’乃是吳某第一次煉製,成丹率很低,只煉成了兩爐。你們也看到了,吳某現在被煞氣纏身,必須要立刻吞服‘化煞丹’,解除身上的死煞之氣,否則再過得幾日,吳某的境界恐怕就要跌落,小命不保了。”
萬棕和元天耀都有些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