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嗯……或許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神甫了,是麼?”
在從弗拉基米爾那得知面前的這位指揮官大人,就是南邊那座走私島的幕後大佬。
但看著涅索斯營地居所內,顯得有些過於簡單的陳設,讓他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咳……”埃克斯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他清了清在海上喊得有些沙啞的嗓子,正在琢磨該怎麼回覆時,卻聽指揮官涅索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我在帝都呂卡隆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關於你的故事。”
他們所在的是一間因為陳設簡單,所以顯得十分寬敞的廳室。
整個建築全部都是木質結構,內部的牆壁打磨得非常平整,顯然是專業工匠下過功夫的,那些會點木匠的大頭兵們可幹不出這麼細緻的活計。
涅索斯讓手下的親兵們都出去了,就連門口都沒有留下守衛。
所以他只能自己動手,在一個做工精細但外觀卻十分樸素的櫃子上,拿起了一隻雕有黑色花紋圖案的陶製酒罐。
他先是微微轉身看了一眼埃克斯,發現年輕人似乎並沒有拘謹的樣子,便又回過頭給兩隻銀質的酒杯裡倒滿了紅色的酒液。
之前四處觀望的埃克斯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細節,所以也猜到了一些這位涅索斯大人的用意。
“第一次上戰場的表現就非常英勇,如此年輕就能成為聖殿高階神甫,想必比起你的老師赫卡戎主教的聰敏也相差彷彿。”
說到這的時候,涅索斯已經雙手端著酒杯走到了埃克斯近前。
他看著埃克斯接過了他右手中的杯子,先是一愣,然後啞然失笑。
“果然是赫卡戎主教的學生啊,沒想到,巴丹尼亞競技場大賽的連勝冠軍,竟然毫無危機意識。”
“什麼意思?”埃克斯被說的有些發懵,他低頭看了眼杯子裡紅色的液體,然後又抬起頭看向涅索斯。
卻發現對方已經仰頭咕咚咕咚的灌起酒來。
沒鬧明白對方想要表達什麼,不過當他注意到涅索斯扶在腰間劍柄上的右手時,才恍然大悟對方的意思。
但對於這種看似表達善意的行為,卻讓他感到更加困惑了。
難道是阿奎隆主教,哦不,現在應該是稱呼為教皇陛下的那位老人,和自己的老師正在找他?
想到這,埃克斯不禁心頭一熱,但轉念間卻又涼了半截。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離開巴丹尼亞,或者說圍繞著巴丹尼亞和潘德拉克戰役所幹的這些事,並且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斯特吉亞貴族的話……
要知道,這個貴族身份可是他真刀真槍,用一條條帝國人性命填出來的。
而且如今他不但早已經轉變了陣營,並且還救出了債主的兒子,並跟弗拉基米爾,這個曾經聖殿和帝國間諜們的死對頭混在一起……
現在想來,對於他曾經的立場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想必你所謂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吧。”之前海上的行動讓指揮官涅索斯口渴得緊,在炫了一整杯葡萄酒後,還有些意猶未盡,於是又轉身朝放置酒壺的櫃子走去。
“弗拉基米爾。”他背對著埃克斯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看來真的是老了,我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來他是誰。”
他的話讓埃克斯一陣心悸,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不用緊張,年輕人,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就像當年沒有取那個人的性命一樣,雖然那時候是出於貪財的目的。”
涅索斯慢條斯理的朝酒杯中倒著鮮紅的酒液,誘人的顏色最終還是撫平了埃克斯緊張的心情。
他舔了舔已經幹到有些起皮的嘴唇,這才想起,從半路上跟費恩哈爾他們分道揚鑣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