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身邊鯨烈吩咐道:“你若投在我的麾下,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蛟鱗是河府前輩,我看看你能在他手下,堅持幾招?”
鯨烈原本孤軍無援,對蛟鱗極為懼怕,因此才不敢直言反抗。
此時有了騰龜這個靠山, 底氣頓時足了起來,看著來攻的蛟鱗,提拳阻擋而去。
妖鯨之身,在岸上發揮不易,因此他才以人身相對,不過如今他步入築基,人身妖體,原也沒什麼區別,都能將一身力道發揮完全。
有心在騰龜面前露臉,鯨烈使盡解數,竟將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蛟鱗,牢牢阻在騰龜身外數丈。
騰龜對身邊的這場惡戰,似乎全無察覺,只是望向龜啟靈,面上表情不露。
“如何呢?你費盡心機,終究不還是我手下敗將!”
一切盡在掌控的語氣,輕描淡寫間,就壓下蛟鱗攻勢,帶給龜啟靈絕大壓力。
一時間,平日裡那個萬事萬物,均不能動其分毫地位的騰龜流主,彷彿又出現在龜啟靈面前。
明明知道騰龜分身被毀,明明知道對方現在是重傷之身,此刻正是自己翻身對抗他的唯一機會,偏偏騰龜流主積威太甚,竟讓龜啟靈不敢輕動。
林牧倒是能理解他的這種心理。
他平日裡以騰龜心腹示人,雖然內心對這個身份無比抗拒,但長久地習慣,已經讓他不知不覺中,以仰視的目光看騰龜,以臣下的身份面對他。
就好像林牧前世看到的一則歷史趣聞,一群太監手持刀槍,都已經將皇帝逼到死地了,沒想到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只是色厲內荏地問了一句他們要做什麼。這群做奴才做到習慣的太監,就直接嚇得丟掉武器,只顧跪地磕頭。
龜啟靈強忍心中懼怕,雙手緊握。恨恨地看著騰龜,似要從這股恨意中汲取反抗的力量,但努力良久,終於沒有先出手。
騰龜哈哈大笑,冷眼望向林牧。一身靈壓勢如狂浪,席捲而來。
“你呢?一條小小的妖蟒,是繼續頑抗,還是臣服於我?”
林牧輕輕一笑,方才身處局外,騰龜同樣的所做所為,在龜啟靈眼中,與在林牧眼中,根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流主膽魄,果然不是兩位殿主可比!在下先前。也是不想流主就那般被啟靈殿主暗算至死的……”林牧抱拳一禮,極為誠懇。
騰龜聽到林牧示好之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心神稍有放鬆,就在這時,突聞一聲雄沉劍嘯,響徹大殿!
只見黃塵漫卷,無數劍影時隱時現,散發一股危險的鋒芒。
“不好!”
騰龜大驚,護身靈壁全力而起。面上卻裝出一股憤怒模樣,正要說話,當看到這聲劍嘯引出的效果時,卻又面色陰沉地閉口不言。
只見一片紛亂黃塵之中。一柄同色的劍氣如魚潛水,不露分毫動靜,急刺與蛟鱗惡戰的鯨烈。
鯨烈原本對上發瘋的蛟鱗就手忙腳亂,幾乎將所有手段都用上,此時他萬萬沒想到,林牧竟會在與騰龜對話的時候。突然偷襲自己!
直到感受到將要被刺中的劍氣,卻已是避無可避!
鯨烈感應到身側這柄凝實如真的黃塵劍影上的危險氣息,再不敢抵擋蛟鱗前攻之勢,退至一旁,眼看劍影隨形而至,不得已,鯨口大張,噴出一枚鐵丸來,正正撞在劍影之上。
這卻是他沒有把握抵擋下這一劍,這才將壓箱底的寶物拿出,再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旁妖覬覦了。
“法器胚胎?地煞鐵丸?”
黃塵之劍與鐵丸相撞的一瞬間,感應到鐵丸上沉拙的地煞之氣,林牧眼神一亮,認出這枚鐵丸來歷。
先前他雖見過一次,但那時還未曾注意過這方面的典籍,後來得了月無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