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麼……
…… 冷月,荒山,黑窟窿。
冷峭的山壁透著濃濃的寒意,雖然外界的溫度早就不能影響幽若絲毫,但是此時的她卻感覺到分外的寒冷。
前方一層虎皮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瀕臨死亡的男人,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那緩慢的幾乎停止的呼吸。
藍色的紗裙在夜色下依舊美麗如昔,半個時辰前那驚世的大戰似乎成了遙遠的過去。
該怎麼辦呢?
上前幾步。在這躺在虎皮上地男人面前蹲下。瞅著他那沒有了血色地臉。蹙著地眉頭。雖然臉上地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但是一股濃郁地血腥味還是從他身上。他地呼吸裡傳了過來。
想想前幾日見面時。他那飛揚跋扈地神情。那意氣風發地言語。再看看他此時是如此安靜地躺著。一種別樣地淒涼油然而生。
救還是不救?
救。那要付出地可是……如果不救。那麼自己之前付出地一切都將化為流水。自己地得意門徒必將落寞陰鬱一輩子。
可是……
躊躇的站起身,站到洞穴口,仰頭看著那蒼茫的夜色,那歷經萬年卻依然淡漠的殘月,雙手擰在了一起,那纖秀的指甲壓入了手心都不曾發覺。
……
“若兒,我摩候羅伽一族被天妒,命不過三七,但若是在三九之前破去處子之身,倒也可以延命十載……”
“我摩候羅伽一族本為秘界八族之一,只是和神龍一族想衝,當初和阿修羅一族聯合反抗天族和龍族,最終落得被除名秘境的下場……”
“要想解除我摩候羅伽一族數萬年的詛咒,只有找到邪皇血脈,與之交合,我們摩候羅伽一族的花冠之氣足以起死回生……”
……
腦海中,那一句句話音如同晨鐘暮鼓般的響起,自己今年就二十七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卻也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年,只是……
心神不寧的回過神,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在虎皮上的人,那原本刀削似的面孔此時稜角變得柔和起來,那倔強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脆弱,像是一股電波狠狠的轟在自己的心坎上。
罷了,便但是自己應付昔年曾經應允過的賭注吧。
藍衫曼舞,這黑黝黝的洞窟中竟是瀰漫著一股特殊的香味,黑暗中,那深沉如海洋的光焰如同一顆明珠點亮了死一般的寂靜。
輕輕的褪下身上的衣,身上的紗,那一抹渾不似人間的馥郁彌散在了一具如若白玉雕琢的**上。
撩人的月色下,那如若玉雕的面容,那性感的鎖骨,巍巍隆起的玉峰之上倆抹嫣紅,平滑如鏡的小腹猛地突兀收窄成了一處墳包。
夜涼若水,這荒山洞穴裡卻是溫暖如春,那兩具摩挲著起伏的身軀,那一聲聲**,一聲聲粗喘,便交織在了一起,忘卻了天與地。
……
渾渾噩噩間,孔紋似乎又恢復了知覺,恍若被一汪溫柔的海水包裹著,那親暱的哼聲滋潤了自己的靈魂,那緩慢起伏的節奏,像是要哄得自己入睡般。
四周一切似乎都被渲染成了藍色,那藍色天,藍色的地,藍色的海洋,藍色的夢,還有藍色的自己,好像這一刻,自己變成了那鋪天蓋地的藍色中一員,這一剎那,自己如若放下了一切,什麼也沒有想,什麼也不用想,唯有那心的定落。
驀然,孔紋只覺得一股陰柔卻不寒鬱的能量進入了自己體內,那如同春雨般清潤的氣息讓自己那破裂的身體逐漸的被浸潤恢復,那一點點的感知慢慢恢復,死氣沉沉的軀體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緩慢而堅定不可逆的恢復起來。
夜色正濃,荒山洞穴中傳出了一聲嬌鶯脆音,下一刻,便陷入了一種別樣的沉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