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進入陣法,所以上頭才沒有下令行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只因陣眼外的土地越來越紅,越來越熱,其熱力已經傳到了陣眼內部!
除了陳壽以外,另外十五人每個人額上都滲出了細汗,有些個不耐熱的甚至身子都顫抖起來。
溫度還一直在升高著,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犴狹終於道:“有低品水系符的可以拿出來用一枚,千萬不要拿高品的,以免波動傳到陣眼之外。”
十餘人如逢大赦,立刻各自取出低品符錄來捏碎。
有的是水流,有的是冰氣,還有人的是冰塊,用過之後,陣眼中的眾人終於是覺得舒爽了些。
陳壽一點都不熱,本來不想用,但是看到元神期的高手都用了水系符,他要再無動於衷未免顯得太託大了,只得也取出一枚馭水符來捏碎。
然而僅僅過了盞茶功夫,符錄的效果便盡數消失,眾人已經體會過了清涼的爽快,那熾熱自然變得更加難忍!本來還能硬抗一抗的,就因為之前用過了水系符,這會竟沒有人願意再硬抗下去……
於是,眾人便不得不又取出新的低品水系符來,繼續使用。
可這樣用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沒人準備那麼多的低品水系符!
犴狹那滿是褶皺的臉上已經全是汗水,低聲道:“恐怕符會不夠用,還有空白符玉的現在就做水系符錄吧,別一會來不及。”
眾人立時依言行事,陳壽在心裡暗歎了口氣,只得也跟著做……
他在玄都紫府裡其實只和少部分人比較熟,而這個陣眼裡的那十五人明顯不在他的熟人之列,全是被打散了之後又調到了這裡的。是以,一些表面功夫陳壽還是必須做的。
時間就在製作符錄和使用符錄之間一點點流逝,外面越來越紅,越來越熱,這也說明那火光獸正越來越接近大陣的中心。可惜眾人身在地底,根本看不到那火光獸的具體位置,當真是心癢難熬。
而後終於是出了狀況,陣眼裡有人用掉了最後一枚水系符,已經無計解熱!
那人甚至有乾脆自己煉製高品水系符的衝動,但也知道要真因為自己壞了伏擊大計,只怕那罪過足夠讓他死一萬次了……
“在下沒有低品符錄了,哪位兄弟借我一枚?”那人不得不開口道。
眾人轉頭望去,有不少人都願意借他,但是卻都多多少少猶豫了那麼一小下。畢竟沒人知道會在這火爐一般的地底呆多久,他們身上的低品符也終有用完的時候,更希望別人能先一步慷慨一下。
於是,唯一沒有猶豫的人就獲得了那個“慷慨”的機會,正是陳壽。誰讓他根本不怕火呢,到了現在才只用了一枚水系符錄,反倒是又煉出來了好幾枚。
“我這有,接著。”
朝那人笑了笑,陳壽一抬手便將三枚煉製好的二品冰息符扔了過去。
那人連忙伸手接住,並向陳壽點頭真誠地道:“謝了。”
畢竟只是三枚二品符錄罷了,根本算不上啥,對方沒有多說,陳壽也沒太當回事,只向對方笑了笑便又轉回身去。
而後時間繼續流逝,眾人也不得不在這越來越熱的地底繼續忍耐著。
火光獸之患甚巨,為了能滅掉它,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靜默中,那個借陳壽冰息符的傢伙忽然開了口,由衷讚道:“陳府尉,你這冰息符品質相當高啊,沒想到你在低品水系符上的造詣這麼深。”
其他人都是一怔,而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可不是嗎,從陳壽借符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尋常的三枚冰息符哪裡能堅持得了這麼長時間?!再看那個借符的叫熊掠的傢伙,此時他手上分明還攥著一枚冰息符呢,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