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袁頗心中確實是個疙瘩,此時想理直氣壯地回答也是不能,只得皺眉道:“那畜生當時垂死掙扎,宣洩掉大部分兇獸元力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當初小兒來到魔龍城,不知是誰負責招待的他?”
這時便有一位青龍宿的官員道:“回侯爺,是本宿一個叫慕斌的星府史。”
“那慕斌人呢?”
“他留在吏案司的身份玉牌已碎,肯定是也死在了這大陣中。”
“那身份玉牌呢?”
“尚儲存於吏案司中。”
“那就回魔龍城吧,我要看看他的身份玉牌。”角木蛟平靜地道。
“不過侯爺,本府的身份玉牌遠不及天庭的本命玉符,恐怕很難看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那官員立刻道。
“我知道。”
……
這一來一回的,再回到魔龍城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角木蛟等人還沒什麼,畢竟是來查明真相的,但是袁頗這些玄都紫府的人就是純粹跟著瞎折騰了。對他們來說,火光獸之事已經塵挨落定了,現在是他們的休息時間,是該享用獎賞的時間,卻不得不跟著角木蛟查他家那二世祖的死因,當真上火。
很快,慕斌那碎裂的身份玉牌被翻了出來,果然如那位青龍宿的官員所說,很難看出什麼異常來。
然而,人群中感知力最強的三四人,包括袁頗在內,還是看出了一絲絲不尋常。
這慕斌的死也和火有些關係。
不過話說回來,死在大陣內的那些人,哪個的死因和火沒關係,還不全是火光獸直接或間接殺的?
這卻要多虧了陳壽將慕斌屍體扔到了附近的一個火彈上,以至給這身份玉牌附著了一丁點的火光獸的火力。
“事後打掃大陣,可曾發現這慕斌的遺物?”
“我去查……”
片刻之後,那官員便來報告,並無慕斌的遺物。不過,玄都紫府這回死的人多了去了,沒遺物同樣有不少。怎麼看這線索都像是要斷了的樣子……
“侯爺不會是懷疑慕斌殺了小侯爺三人吧,他才只是金丹後期?”袁頗冷笑道。
“若是火光獸先奪了慕斌的舍,又有何不可?”角木蛟還是不放棄之前的猜測。
“侯爺莫非是在暗示火光獸還沒死?奪舍後逃出了大陣?”袁頗的臉已經徹底拉了下來,怒火很快就要爆發出來!
“那倒不是。貴府不是有專人留守於大陣外圍,最後也未發現有任何可疑生靈從大陣遺址中逃出?”角木蛟也不得不放緩語氣,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盤,他暫時還不想和袁頗鬧翻。
“那侯爺到底是何意?”袁頗陰著臉問道。
“本侯只不過是想查明我兒的死因罷了。既然當時是慕斌負責陪同我兒,想來他也定然和我兒一起死在了那小谷中。不過,據本侯觀察,那小谷只有西方一個入口,內部面積也甚小,他們四人為何會到了那裡?還有,至今對那種異火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角木蛟顯然還不想放棄,這種執著的勁頭讓玄都紫府的所有人都感到頭疼。
“俱是死無對證,我等在這裡憑空推測,就算有結果也不可信。更重要的是,人生不能復生……侯爺,袁某知侯爺新遭喪子之痛,不過,這件事還是早早放下吧。”
“本侯亦知我兒為人所害的可能姓極小,他初至魔龍城,並無仇敵,本身實力不弱,身邊又有霸下、畢用保護,誰會害他……不過,他終究是死在了那大陣中,事出必有因!”角木蛟說到這裡忽地抬起頭來,看向袁頗鄭重道,並且第一次改了自稱,“角某隻在本城查三天,三天若無所獲,馬上離開,還望袁府主能體恤一二。”
袁頗看得出,角木蛟這是想讓他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