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論自己如何變換陣中巨柱的位置,葉文的這些真氣形成的飛劍都能尋找到一直被他們攻擊的那根巨柱。
“奇怪,他是怎麼做到的?”
若是隻有一根巨柱的話,他還可以判斷為葉文目力驚人,可以在他的不停變換當中依舊找到被自己盯上的巨柱,可是眼下是十幾根巨柱,而且各自在不同的方位,葉文總不能在一瞬間將自己周圍三百六十度範圍內以及上下的一切情況都看在眼中吧?
那樣的話葉文還算是人麼?恐怕就算是傳說中二郎真君的第三隻眼以及鬥戰勝佛的火眼金睛也做不到這樣。
卻不知道葉文先前那一陣用拳頭猛轟並非是一時心血來cháo,他在一開始見到張季雨的簡書散開,然後聽聞他是用簡書佈陣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些巨柱的作用。
而為了破陣,他更是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對策,就連張季雨會用巨柱攻擊他好爭取佈陣的時間也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一開始就用玫霞dàng真氣給這些巨柱做了一些隱晦的標記,等到對方法陣發動,葉文立刻以紫劍攻擊這些被做了標記的巨柱,只要能毀掉一個半個,這陣法不攻自破。
要說那陣法之類的,雖然威力強橫,而且只要能夠順利施展出來,對於佈陣者的負擔也要比尋常的法術xiǎo上許多,同時也沒有被敵人攻擊到的壓力,只要全身心的控制好陣法就可以將比自己強的對手絞殺掉。
可是陣法也有巨大的缺陷,那就是用來佈陣的器物若是受到攻擊從而毀去——哪怕是受到一些傷害,不能正常使用。那麼一個威力強橫的法陣可能會瞬間崩潰。
從這點來看,陣法是強大的,但也是脆弱的!只要找對了法子,再強的陣法也能被輕易破去。
當然,對於jīng通陣法之人還可以用更簡單的法子去破陣,只是葉文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所以他選擇了更簡單更直接的法子,就是用力量強行破陣。
不過他沒有莽撞撞的用最粗暴的方式,而是做出了針對xìng的安排,所以他此時才能夠十分從容的站在法陣當中,然後任憑周圍都是那恐怖的七彩琉璃火,以紫宵劍爆發而出的劍芒將自己包裹在當中,然後閉著眼睛全力催動那十餘柄飛劍,以期能夠儘快破陣。
自從他神念有成之後,他就可以透過自己神念向飛劍灌輸真氣,所以他不用擔心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並且爆發出強橫劍氣的飛劍會因為後即乏力而功虧一簣。
此時的葉文雖然包裹在了劍芒當中,但隱約可見其周身紫氣飄渺,氤氳蒸騰,正是先天紫氣被催使到了極致的表現,同時葉文還催起了白雲煙、玫霞dàng以及紫星河真氣,給那十餘柄飛劍的勁力增加了一些變化,他明白若只憑蠻力硬衝,想要傷到這華山派裡頂尖的法寶並不容易,若是多增加一些變化,反而更簡單一些。
因為法寶這個東西,通常都與使用者心神相連,同時法寶之上也會附著有使用者的靈氣,葉文若是一味強攻,雖然威勢驚人,但是久而久之可能就會被張季雨適應下來,那樣的話想要毀掉這些巨柱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眼下葉文的飛劍忽而爆出純陽之力,忽而以炙熱赤霞之勁,或者運使出了那yīn陽變化之道,yīn柔、陽剛jiāo雜而出。
最讓張季雨難受的是葉文甚至會yīn陽合擊而出,便如那太極拳的勁氣中一樣,剛中有柔,柔中帶剛,或陽或yīn,叫他好生難受。
一個不留神,硬生生就被葉文的一柄飛劍破了自家法寶上的靈氣,叫他心神也是一震,整個人猛的噴出一口jīng血。
張季雨這一下叫旁邊的王磐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身旁這同伴的情況並不好:“道友……莫非情況不妙?”
微微揮了揮手,張季雨臉上lù出一個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