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也活不長久了,乾脆我送你們一程算了。”
蝸牛道:“這怎麼行呢,這不是辜負了淺淺姑娘一番好意嗎?”
“她又有什麼好意了?”
“這個毒藥或許在今天發作,或許在明天發作,或許在以後那天發作,總而言之淺淺姑娘的毒藥規定了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你現在就要我死那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麼?”
忽然有人輕輕的笑出聲,聲音清脆甘甜。三人轉頭看去,正是何清淺,倚在門口,笑顏如花,道:“啊,原來你們這麼好玩的。”
一見何清淺出現,蝸牛和鴕鳥反倒正經起來,苦著臉沉默不語。
蘇獅冕知道兩人馬失前蹄,栽在這裡,見到何清淺當然心情大大的不爽。
何清淺見三人忽然都不說話,便道:“飄飄姑娘叫我告訴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面色一黯,“我們今天晚上也要走了。”
蘇獅冕感到奇怪,問道:“你們才來到這裡,又要離開?”
何清淺溫柔的眼波滑過蘇獅冕的雙眼,道:“我也是剛剛聽到飄飄姑娘說的,她說不必浪費時間在這裡了。”
何清淺接著對蘇獅冕道:“飄飄姑娘還要我告訴你,你要注意不要隨意使用體內那股奇特的力量,雖然你經過了那人的能量透射,但是好像並沒有根除力盡之後生機斷絕的後患。這次你和清源的打鬥就是一個證據。”
蘇獅冕點頭道:“多謝了。”
何清淺轉頭對鴕鳥和蝸牛道:“好了,把你們關了這半天,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啊!”
鴕鳥嘿嘿笑道:“其實是我們不好意思才是。而且在這裡還有水果吃,就是再住幾天也好。”
何清淺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們就要走了,不然真的可以和你們在一起好好玩玩。”惋惜之情溢於言表。一時數人沉默,過了一會兒蘇獅冕道:“我們現在就走吧。”
何清淺送他們三人出來,走過略略傾斜的草坪,一直到了頁岩堆砌的圍牆旁的車庫旁,蘇獅冕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三個大男孩默默推出各自地機車,走出院門。蘇獅冕回頭,看到何清淺靜靜地站在門口,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猶如一朵安靜地蓮花。蘇獅冕腦海中一陣迷糊,似乎覺得這幅場景在哪裡見過。
——在那模糊得猶如雲霧的記憶當中,少年毅然離去,而清麗的女孩靜靜佇立門後,猶如清晨初開的荷花,臉上帶著笑,眼角卻有淚珠。她留不住少年縱橫的心,只有痴心的等待。
蘇獅冕晃了晃頭,把這些驀然出現的不愉快畫面拋到腦後,遲疑了一下,向何清淺伸出手。
“淺淺,”蘇獅冕笑得非常陽光,“我帶你去石斛山左右逛逛。”
何清淺抿嘴笑起來,讓蘇獅冕覺得陽光都更為明媚。
“好啊。”她小跑過來,把手放到了蘇獅冕手中。
旁邊鴕鳥和蝸牛見狀,暗自翹起了拇指:老大果然是老大……不過嘴上卻長嘆一聲:“唉,可憐我們兩個光亮的燈泡,早知道就把咱們的妹妹也叫過來。”
蘇獅冕心裡有些得意又有點惱怒,自己和淺淺都還沒有怎麼接觸呢,這兩個傢伙就開始煽風點火的捧場了。他怕淺淺可能會因為鴕鳥和蝸牛的說話而生氣,但看她的面容上,卻僅僅是甜蜜的笑容。
蘇獅冕放下心來,讓淺淺坐到自己身後。
“淺淺,當心。”
“一定要當心啊,麵條老大就算用平適機車也可以飆出跑車的速度。”
蘇獅冕一車當先,從鴕鳥和蝸牛兩人中間穿過,雖然啟動速度慢,但在蘇獅冕的強力操控之下,逐漸攀上機車速度的極限。
三個少年怪叫著,在山麓間飛快行進,間或傳來淺淺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