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佔用這個身份與不凡同床共枕:“或許剁成肉塊?”
“你膽子可真大,敢在她眼皮下幹這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冒些險,怎麼能得你這三百金珠。”無憂拽了拽錢袋,沒能拽下來,又不敢硬搶,怕搶破了錢袋,金珠撒到地上,黑燈瞎火的,可就沒得拾了。
他‘哧’的一聲笑:“你要這麼錢做什麼?”
“與你無關。”無憂雖然看不清他的眼,卻能感到他眸子裡閃爍的光澤,想著他那夜的可惡舉止,心裡開始皺巴皺巴的,儘量退後些,與他能有多遠,離多遠,然被他囚在手臂中,又哪裡拉得開距離,頭皮開始發麻,只想快些結束這場交易:“給錢啊。”
“玉佩,你還沒給我呢。”他聲音裡帶著戲謔。
無憂將握在掌心裡的玉佩往他手中一塞,在他分心看玉佩的時候,往上一跳,奪了錢袋,緊緊握住,防他再搶回去:“夠不夠三百金珠?”
他撇了臉:“你不信,可以不要,金珠還我。”作勢伸手要搶她手中錢袋。
“我沒說不要。”無憂將身體緊靠向身後樹杆,壓住藏向身後的錢袋,到手的錢,哪能再還他?
他指腹在玉佩圖紋上撫過,玉佩上還帶著她的體溫:“這玉是不是峻珩帶來的那塊。”
一陣風吹開頭頂樹葉,月光透過拂開的樹葉,落在他僅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上。
在這一剎間,無憂看見他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你不信可以不要。”話是這麼說,卻將藏到身後的錢袋捏得更緊。
他沉默了下來,無憂緊張的將錢袋捏了又捏,真怕他說不要了,這些金珠就得泡了湯,小聲問道:“你是銀狐?”
“嗯,想捉拿我去換賞金?”他扯出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
“沒……我沒這個意思。”無憂已然感到,這塊玉不是他想要的。
在姨娘口中得知,他並不竊財,所以他成為天下最窮的大賊也可以理解,那麼三百金珠對他而言不是小數。
而這塊玉,如果不是他所要的,也無法出手倒賣換成錢,更不可能拿出來用,也就是說他拿了三百金珠買了個沒用的東西。
雖然在做這筆交易前,他就料到有這風險,這筆買賣也是你情我願,並非她詐騙,但真是這樣的結果,無憂仍有些於心不忍:“那玉……真的是那塊,我沒騙你。”
他點了點頭,退開一步:“我信,你走吧。”
無憂長鬆口氣,向他攤開手掌:“筆,還我。”
他哧的一聲:“你可真吝嗇得緊,才得了三百金珠,一支破筆也不肯落下。”
“你把那支筆還我,我另給你買上十支八支。”
無憂白了他一眼,那支筆如果是她的,有這三百金珠,就是再送他一百支也是無防,但那支筆是千千的,千千這幾天正發瘋的到處找,她本想著不過是支小炭筆,另買一支給她便是,千千卻說那支筆對她很重要,說什麼也不能丟。
這幾天看著千千著急,又不能說出這支筆被他拿了去,心裡也不好受,只指望著今天見了他,將這筆要回去還她,了去這樁心事。
“丟了。”他漫不經心的轉身要走。
無憂急了,拽住他的衣裳:“我知道你沒丟的,那筆真的很重要,還我吧。”
他轉臉過來,就著月光,看著她閃爍的眸子裡,盡是焦急,挑了眉,戲謔問道:“說說看,怎麼個重要法?如果當真重要,沒準我能給你尋回來。”
無憂恨不得給他兩巴掌:“那筆不是我的,是別人的。”
“情郎的?”他語調中的玩味更濃。
無憂只求能拿回那筆,至於是什麼理由卻是不重要,眼巴巴的將他瞅著,點了點頭,情郎就情郎吧,還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