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逃亡,那自己就當個不光彩的告密者吧。當他看到姑婆決然走出房門,馬醫生堅定的跟在後面,他知道,他已經輸了一半,馬醫生和姑婆的胸懷,遠比他所想的,要寬大,無私。
不過,白蘇手裡還有更大的牌………人性。“去吧,看看你們披著虛假外衣的同胞,會怎麼對你。”白蘇只是打了一個電話,除了那個所謂的官員,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這個訊息,卻隨著空氣,傳遍了每個角落。
姑婆剛走出這個門,就有人認出來,片刻功夫,四周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手裡拿著泛著讓人心寒的光芒的刀子,姑婆和馬醫生寸步難行。
馬醫生將姑婆拉到身後:“你們要幹什麼?”
人群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
“他們,要麼是自己感染了,要麼是家人感染了,可是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的眼裡,只有解藥而已,這就是你所謂高貴的同胞,凌雲,你好好看著,看他們是怎麼將你們凌遲的。”白蘇站在人群中,冷冷的低聲說。
馬醫生不能對人群動手,即便他法力再高,也不能傷害無辜,而且,雙拳難敵四腿,任你一身好武藝,也無能為力。馬醫生唯一做的,是緊緊抱住姑婆,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姑婆。
人們的眼中,閃著野獸般渴望的光芒,象是嗜血的野獸見到羔羊,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叫喊,人群忽然蜂擁而上,將馬醫生和姑婆緊緊的壓在下面,鋒利的刀刃,在馬醫生身上劃過,任憑人們劃破他的面板,割下他的肌肉,他仍然沒有放棄要保護姑婆,但他終於抵不過,暈了過去,即便如此,仍然緊緊的抱著姑婆。
白蘇冷冷的看著,不說話,也不出手,直到馬醫生暈了過去,人群開始傷害流蘇,看到鮮血,從流蘇的身上流出,看到那鋒利的刀子劃過流蘇,白蘇耳邊忽然響起清脆的聲音:“你也叫蘇阿,你是蘇師哥,我是蘇妹妹,哈哈。”一如山間馬脖子上的鈴鐺,清脆悠揚。白蘇搖頭,正準備將流蘇救出來,卻來了一群武裝的警察,闖過人群,將流蘇帶上車,人群哪裡肯依,攀爬著車輛,拉拽著,擁擠著,踐踏著。
一個催淚彈在人群中炸開,白蘇嘴角的弧度揚起,看看你們人類。
醫院裡,馬醫生靜靜的躺著,他心裡依然惦記著姑婆,惦記著和白蘇的三日之約,惦記著醫院裡的怪物,惦記著白蘇刻骨的仇恨。四周的傷口容不得他隨意的動彈。睜開眼睛,一個小護士正在忙碌。
“那個,跟我一起的人呢?在哪裡?她怎麼樣了?”馬醫生聲音若不可聞。
“你醒了阿?你可醒了。”小護士開心的叫。
“蘇醫生,蘇醫生,他醒了。”小護士又笑又跳,很開心。馬醫生有些不知所以。
一個熟悉的胖胖身影跑了進來,不顧馬醫生的傷,緊緊的抱著他。馬醫生安慰的抬起手,忍著痛輕輕的撫摸著來人的頭髮。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姑婆喜極而泣。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馬醫生比上眼睛安慰的微笑。
“我睡了幾天?”馬醫生問。
“四天吧。”姑婆想想。
“四天?”馬醫生掙扎著就要起來。白蘇,三日之約。
“蘇師哥走了,沒事了。”姑婆難得溫柔的笑,緩緩道來。
當日,馬醫生被帶到醫院,生死未補。姑婆被帶進實驗室,又是檢查又是化驗。白蘇遠遠的跟來,站在外面,看看還在昏迷中的馬醫生,看看被當成老鼠試驗的姑婆,即便這樣,你們倆還是願意麼?
被折騰了一天的姑婆,疲倦的睡去,病房裡,白蘇孤獨的站著,看著姑婆無怨無悔的面容。
“你這樣做,值得嗎?”白蘇潛入姑婆的夢中。
“蘇師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