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鳴一時氣結,猛地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往另一邊倒了一下,不得已用手撐住地面。
“哎呦幹嘛呀?逗逗你還真跟我動手了。”
江如鳴盯著他,“騙子。”
上回說什麼“緩兩天等齊鶴氣頭過去了再說”,這回又賣關子。她就不該信他,估計也不是什麼靠譜的辦法。
陳河戳了戳她的胳膊,“哎,哎?”
江如鳴不搭理他。
他又喊道:“學姐?鳴姐?江如鳴?哎?”
江如鳴轉了個方向,自己蹲在那在地上畫圈圈玩。
身後沒有聲音了。
過了一會兒,江如鳴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回頭看看陳河在幹嘛,但又覺得有些拉不下來臉。
正在她糾結之時,身邊忽然“砰”地一聲跳過來一個人影,嚇了她一大跳。下一刻,一枚草葉編織的手環就送到了眼前。
“嗨!Surprise!”
江如鳴緩緩抬頭,就見到了陳河的笑臉。傍晚最後一抹餘暉散盡最後一點能量,將橘紅色的光打在大地上,也打在陳河的側臉上,帶著馬上就要落山而歸於黑暗的燦爛,與一點微妙的難過。
“吶,給你的。”
草編織的手環還精緻地參雜了一點路邊的小野花,在江如鳴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