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點?”唐莉很淑女的用一把小扇子罩在嘴巴上輕輕的笑,“有意義麼?”
有!
蘇羽很明確地告訴研究室中所有人:有!
一枚棋子毫無徵兆的拍落在下邊兩顆圍繞在白大塊身前的黑子邊,彷彿乍破的銀瓶般一聲脆響便如暗夜中襲出的鐵騎舉起那高高地屠刀映襯著沈銳剎那間褪盡血色蒼白的臉。
不能不應。沈銳沒有辦法,不然兩子被殺中央白大龍逃出與下邊聯絡之後
可是接下來蘇羽棄劫外展直撲黑中間六子棋筋,則讓沈銳的手開始發抖了:這裡,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問題?
“剛才的劫材。”李昌鎬的話輕飄飄的,卻重重砸在馬曉春和蘿德絲的心上,“大局觀上,蘇羽天下無雙。”
我怎麼沒看到呢?沈銳看著剛才蘇羽的兩個劫材突然間煥發出的光芒;雙手很勉強才從棋盒中拿出棋子:不過至少;這一手還能擋^
跟我走吧。蘇羽像是一個吟遊詩人;蠱惑著人心;把棋子輕輕拍落在左上。
“不能不應。”蘿德絲想哭,“蘇羽流……”在這一瞬間,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蘇羽流有解,但她卻死也掙脫不出的原因:每一手棋你都不能不應。就算你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卻就是不能不跟著他走。這就像是毒品。明知道有害。但一旦吸上你就不能不繼續吸下去。
那麼如果在剛才打劫地時候便破壞呢?蘿德絲和馬曉春迅速把棋盤恢復到打劫的模樣,卻發現蘇羽所有這些都是那種你不應就開殺地劫材……“能不應麼?”對局室中所有人都在思索,但李昌鎬卻像是從對局中解脫了出來,優哉遊地喝著茶。
兇狠一點!沈銳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把所有應與不應的猶豫都暫時拋在一邊,放掉蘇羽上邊的反攻倒算,直接撲殺白大龍。
“這也算是一種下法。”李昌鎬不置可否的繼續喝茶,“吃掉中央白14子大龍,無論如何也能撈回來上邊的損失。只不過。蘇羽能讓他得手麼?”
沈銳快哭了,看著棋盤上蘇羽一手雙攻先殺左邊黑棋筋後救大龍的手段快哭了,雙手死死抓著西裝的下襬用力拉著,似乎要把它撕爛把心中的悶氣都釋放出來才算完。
“看起來,麻煩了。”李世石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卻帶著一絲絲苦悶,“蘇羽這個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保棋筋的話,那麼白大龍向下探頭就不能阻擋;如果放掉棋筋那大龍也就自己活了,再下去阻擋也沒有任何意義……怎麼辦?沈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已經打溼了整個西裝後背,即便頭上空調呼呼的吹著風也沒給他還帶來任何涼爽的感覺。
還是讓他走出來了。沈銳知道如果跟著走下去下場肯定是死路但如果不跟下去,現在應該怎麼辦他還真的不知道。
“勝負,就這麼逆轉了?”一個小時前還在志得意滿的馬曉春像是猛地蒼老了十幾歲,頹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自言自語。“就這麼,逆轉了?”
“哼……”輕輕從鼻子裡面撥出一口氣,沈銳卻不打算就這麼認輸。他還在看著棋盤,還在推算著各種不同的變化,還在努力的尋找著。
“也許。可以試一下。”李昌鎬的聲音很低,也很猶豫。但現在滿處,尋找救命稻草的馬曉春和他地徒弟媳婦們立刻循聲而至:“怎麼個意思?”
“沒什麼,只是因為前面蘇羽跟著沈銳胡鬧,所以白棋難免有些問題沒有處理好而已。”李昌鎬說話總是說半截,釣著人家胃口還笑眯眯。
“什麼問題?”算起來,和老曹同年的馬曉春是李昌鎬的長輩,但是現在卻也不能不低頭,細聲細氣的問。
“算了,問他幹什麼。他說的也不一定就怎麼樣。”唐莉卻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擺明了不拿李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