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認識,怎麼他的名字聽上去很熟悉?沈銳草草的用場面話將這個問題敷衍了過去,心裡就開始回憶起來。
去年在成都參加全國大學生圍棋聯賽,因為在銀行取錢被抓的事情,對沈銳來說印象很深刻。所以現在一回憶,馬上就想起了。當時,在《成都晚報》上報道自己被抓,並點評說自己有可能精神有問題的人正是一個叫毛盾的記者。不知道此毛盾是否是彼毛盾?沈銳看著臺下那個記者的臉,心中打定主意,等儀式一結束,非要去找他問問清楚不可。
“毛盾,你等一等。”毛盾走出了會場,正準備打車回家,將今天儀式上的採訪錄音整理成稿,突然被尾隨而來的沈銳叫住了。
“沈銳?”見叫住自己的人,就是最近圍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毛盾真是又驚又喜。自己和他素不相識,他叫住我幹什麼?難道有什麼獨家訊息要透露?
“毛記者,你好。”沈銳堆起笑臉走到了毛盾身邊。“你還走得真快,我差點就把你跟丟了。”
“呵呵,不知道沈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沈銳現在還沒有段位,毛盾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只好用了兄字,雖然看上去,自己起碼要比沈銳大了5歲。
“哦,是這樣的。”沈銳為了探聽出事情的真相,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詞。“我在浙江有個朋友,認識一個叫毛盾的記者,聽說是在《成都晚報》做事。這次我到成都來,這位朋友叫我帶了點東西要送給他。不知道毛記者認不認識這個和你和同名同姓的同行。”
“《成都晚報》的毛盾就是我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毛盾恍然大悟。“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他叫你帶了什麼東西呀?”
“我那朋友也叫沈銳,”沈銳一聽大喜,沒找錯人,就是他。早就捏緊的拳頭揮了出去,“他叫我帶給你一拳頭!”
其實,不是沈銳記仇,只是毛盾那篇報道給他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
如果不是這篇報道,那天早上沈銳的脾氣就不會那麼大;如果脾氣不那麼大,他就不會和袁鋒打架;如果不和袁鋒打架,他就不會被重慶大學勸退;如果不被學校勸退,和蘇遙朝夕相處,說不定早就是一對了。
沈銳越想越氣,拳頭雨點般的朝毛盾身上落,邊打邊大聲說:“我叫你丫亂寫!”
毛盾沒想到沈銳說變臉就變臉,對他的突然出手一點防備都沒有,很快身上就吃了兩拳。不過他到底是記者出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個懶驢打滾,脫離了沈銳的攻擊範圍。
毛盾一邊將衣服上的灰拍掉,一邊指著沈銳說:“你小子怎麼說動手就動手?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畢竟是在賽場外不遠,沈銳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他見毛盾躲開,也沒有追趕,而是站在原地說:“你記得去年你還在《成都晚報》上班的時候,寫過的一篇大學生鬧市搶銀行的報道嗎?”
“大學生鬧市搶銀行?”毛盾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回事。“我是寫過,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亂打人?”
“丫的亂報道還敢嘴硬。”一聽到毛盾承認,沈銳的火氣又冒了上來,“我就是那篇報道里那個神經病學生。我今天又犯病了,非好好修理你一頓不可。”沈銳一邊說,一邊又追了過去。
原來是苦主找上門了,毛盾想。眼看著沈銳又捏起了拳頭,毛盾撒腿就跑,此人正在暴怒中,沒法和他解釋,還是走為上策。
當下,兩人一前一後,就在會場外的廣場上,玩起了貓捉耗子。
“哎呀,實在是跑不動了。”沈銳盯著前面離他不到十米的毛盾。這廝不愧是幹記者這一行的,背一個大包都比空手的自己要跑得快。
“沈銳,你別追了。聽我給你解釋。”雖說沒有讓沈銳追上,但毛盾也累得夠戧。他停下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