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點了點頭。
“當年宗門宣佈你叛逃被殺，可是熱鬧了一陣，畢竟掌門的大弟子叛逃，在霧隱門的歷史上都是沒有的。”
“沒想到，你不但沒死，修為還到了結丹期。”
白髮老者，眼中竟有一絲羨慕之意。
楊林打量了白髮老者兩眼，見他修為只有煉氣期六層，疑惑道:
“沃道友，你為何修為在煉氣期六層？”
“我記得一百五六十年前，你便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你能活到現在，莫非你後來也突破到了結丹期？”
“哎！”
白髮老者，嘆了一口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當年，我確實成了一名結丹修士，只是世事變化，後來丹田被碎，境界跌落，雖然還有五百年的壽元，卻只有煉氣期的修為了。”
“丹田被碎，怎麼回事？”
白髮老者閉上雙眼，像是陷入痛苦回憶之中，片刻之後才睜開眼睛，苦笑一聲道:
“被你師父，杜掌門，震碎的！”
楊林有些驚訝了。
“他為什麼震碎你的丹田？”
白髮老者睨了楊林一眼，輕輕搖頭，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也不想再提了。”
楊林明白，沃德天這是明顯不信任他。
“沃道友，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下？”
“楊道友說吧。”
“杜罡，為什麼要殺了前掌門謝成明？”
白髮老者身軀一震，兩手微微發抖，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我不知道！”
楊林一眼便看出來了，他在說謊。
“那我再問一件事，聚靈臺為什麼被關閉？”
白髮老者身軀再次一抖，神情激動道:“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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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林確定，此人一定知道什麼，而且聚靈臺的關閉，很可能與謝成明死因有關。
沃德天不說，但他有的是辦法。
搜魂術，他一直沒學，倒是沒法施展。
不過，人都有軟弱之處。
“外面的青年人，是你兒子，對你挺孝順的！他若是走在你前面，你怕是死不瞑目吧！”楊林意有所指。
石床上的白髮老者，騰地一下起來，咬牙切齒道:
“你要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杜罡當年要殺我，被我逃了，這次回來，我便想著復仇，但是關於前掌門和聚靈臺的事，我要先了解清楚。”
“你說了，我便放過你們父子，甚至幫你療傷，你若是不說，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先殺了你兒子！”楊林聲色俱厲道。
“你！”
白髮老者怒目而視。
“不自量力！”
“杜罡，已經進入元嬰期，你一個結丹修士，居然想要復仇，簡直是可笑！”
“復仇之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楊林擺了擺手道。
白髮老者，臉色變了幾次，最後一咬牙道:
“其他人，拿我兒性命威脅過我很多次，我都沒說！”
“但我決定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你與杜罡有仇！不管你能不能復仇，我都要試一試！”
白髮老者，像是下定了決心，語出驚人道:
“杜罡，抓了祖師爺的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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