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剛想把她的手拉開就聽見嶽一然忽然帶著哭腔哼哼唧唧起來,他連忙擦掉她眼角的淚花,就在這時,嶽一然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喬納斯趕緊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別哭了!啊?”
“你是誰?”嶽一然委屈地問,“關你什麼事?”
“我是喬納斯啊!”
“哦,”嶽一然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抽噎著說:“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你,我太傻了!”
喬納斯有些好笑,安慰道:“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那不就夠了?”
“太遲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嶽一然拿被角擦擦眼淚,嗓子都哭啞了,“都是我的錯……”
和醉鬼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喬納斯只能順著她說:“改了就好了,啊,咱不哭了。”
嶽一然抽著鼻子不說話了,她似乎哭累了,鼻頭紅通通的,眼睛也慢慢閉了起來。
喬納斯的心裡柔軟極了,他小心地託著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她的唇,才關上大燈,轉身離開了。
月光照在嶽一然的臉上,留下了一室靜謐。
冬歇期結束後,德甲第十九輪聯賽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了,這一輪斯圖加特隊將客場對陣霍芬海姆隊。
球賽開始前,喬納斯不經意間眼睛一瞄,一個高大的人影越看越熟悉,這不是是當年校隊的隊友安東嗎?
安東同時也看見了他,忍不住跑到斯圖加特隊熱身的場地,拍拍喬納斯的肩,笑道:“又見面了!”當年他在斯圖加特試訓失敗以後,就轉而選擇當時還在德乙聯賽的霍芬海姆隊,然後成功地從青訓營一路升到了一線隊。
喬納斯仰頭望著他,沒錯,即使他已經身高一米八了,依然需要仰視這位小夥伴。看著他依然憨厚的笑容,心情莫名地輕鬆起來:“好久不見。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安東摸摸後腦勺,“雖然霍芬海姆實力算不上強,但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坐穩一線隊,凡事有利就有弊,我想得開,哈哈!”依然是當年好爽的模樣。
喬納斯忍不住也笑了。
霍芬海姆的隊長庫爾拍拍安東的背,笑著說:“你小子這樣可不行啊!我們還沒比賽呢,你就跟對手說我們實力不強?多漏氣啊!”
安東嘿嘿一笑:“我實話實說嘛!”
庫爾轉頭對喬納斯說:“我看了你們的比賽,你們的確非常優秀。但我們也會盡力一搏的。”
“我很榮幸”喬納斯伸出手,“對每一場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
聽了這話,庫爾的手緊了緊,面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這場比賽,除了嶽一然到了現場,利昂也來了。看見嶽一然穿著斯圖加特隊12號的球衣,利昂冷哼了一聲,轉頭就套上了霍芬海姆隊主場的灰色球衣,號碼是安東的6號。
嶽一然推推利昂,驚道:“你瘋了嗎?這是斯圖加特隊的球迷席,被人家看見了,打你一頓都是輕的!”國外的球迷相當瘋狂,各種衝突和暴力事件層出不窮。
她一邊說就一邊急吼吼地去扒利昂的衣服。掙扎間,她的手碰到了利昂溫熱的小腹。
兩人都僵住了。
嶽一然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慌亂地收回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自己脫了,這麼大個人了也該懂得事情輕重了。”
利昂雖然乖乖地把球衣脫了,臉上倒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要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的動作僵硬的像是機械人,耳根也悄悄紅了。
比賽開始了。此時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地面也變得溼滑起來。
比賽第九分鐘,霍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