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憐月啪啪啦啦撥動算盤:“我是大酒桶,你就是小酒桶,彼此彼此。”
半越指責:“你個無賴!”
簡憐月冷笑:“我無賴也比你這流氓好!奶奶的,居然連你姐姐也算計,你還是人麼?”
半越瞪大眼睛:“我算計?我算計你什麼了?”
你什麼都算計了!連白裡絮也被你算計到了床上,還不夠啊!這個得了便宜賣乖的臭丫頭,想抽死她。
半越離呲牙裂齒的暴力女人遠一點,理直氣壯的叫喚:“你幹嗎你幹嗎?又想殺了我?你現在是我大姐噎,殺了我你就是沒心沒肺的衣冠禽獸!”
簡憐月一拍算盤,很好,算盤陣亡了:“老孃今天就要跟你脫離姐妹關係。”
半越舔舔毛筆:“好哇!銀子算完了我們就脫離姐妹關係。”
“哼!”暴力女氣憤!
“嘿嘿,算了啦,老姐,你大人大量別跟小妹計較。你看,這打爛的算盤要算在你頭上啊!唔,寫下寫下,一個算盤十兩銀子。”
暴力女大吼:“你搶劫啊!一個算盤要十兩麼?”
“當然要啦!”流氓女人拉長音調,指著算盤的‘屍體’:“這個算盤是絮從浮雲酒樓帶來的,一直陪伴著他度過了多少個寒暑,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我們就不單要算這算盤的本來價值,還要算它的感情投資。要知道,絮就算對一個算盤也是有感情的,哎……”
強詞奪理!這個騙子!這個強盜!這個流氓!
不說白裡絮還好,一說簡憐月就一肚子的氣:“這個歐陽異是什麼人?阿絮怎麼可能放一個少年在你身邊?小白呢?”
半越手一攤開:“我只知道這個歐陽異是歐陽八卦的兒子,是歐陽家族未來的明星。嘛,放這麼一個傻小子在我身邊當然是給我無聊的時候消遣用啦!”
“消遣?消遣到絮都氣病了!”
半越眼睛一瞪:“鬼扯!他那是純粹順著你那夫郎的意思轉病的!”
比眼睛大,簡憐月也不差:“跟六兒有什麼關係?”
“嘖嘖嘖,大姐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你家夫郎在吃醋呢!故意引得我們讓絮走開,好去試探絮是不是對你還餘情未了!”
簡憐月氣焰落下去:“你才鬼扯!六兒大方著,才不會對絮怎麼樣!”
“哎,在我的家裡誰能夠對絮怎麼樣啊!何況還有你在呢!我只是想提醒你,絮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你家夫郎會吃虧!”說到這裡,半越又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對了,大姐啊!你這成親啊,我要打多少紅包啊?我窮啊!你看看我這一身的衣裳,還是當初絮幫我置辦的,哎,我連自己買衣裳的銀子都沒有呢!那個,紅包能不能少打一點啊!一百兩夠不夠?我是小妹噎,不打紅包也說得過去吧!”
忍耐!
“其實吧,我們這一路花費也蠻多的。絮都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遠門,一路遊山玩水的很耗費銀子的,要不,我打五十兩吧!”
再忍耐!
“哎,成親後才知道養家餬口難啊!真是,難於上青天!你看看,雖然我只有絮一個人,可是我還有丫頭,對了,”她一指不停搬運酒罈子的歐陽異:“這個臭小子硬是要跟著我們,後來病了,還是我出的銀子給他看病的……”
歐陽異一抬頭,更正她:“是白老闆請了大夫給我看病的!”
半越點頭:“絮是我的夫郎,也是花了我們兩個人的銀子。大姐啊,我那紅包能不能就包十……”
恕可忍孰不可忍!忍到極限就無須再忍!
嘩啦啦一聲,華麗麗閃亮亮的長劍再一次的架在某個人的脖子上,簡憐月咬牙切齒:“你是要命還是要銀子?”
半越脖子一梗:“要銀子沒有,要命……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