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敬,但其在一些細節上過於“吹毛求疵”,根本很沒有必要。
譬如在提取指紋方面,貝絲竟然一點點在牆壁上、沙發上、屋內的很多傢俱陳設品上進行提取,按部就班,嚴格按照程式,照這樣下去,傑估計再有兩個小時,貝絲也搞不完這一次的現場勘查。因為都一個小時過去了,貝絲才基本完成了一樓的勘查,而樓上,還沒有開始。
若是傑來勘查現場,恐怕整個過程都用不了一個小時。因為這裡並不是兇案現場,而是普通的民居只是警方和聯調局懷疑的嫌疑人的住宅,在這裡耽擱太多無疑是浪費時間和人力物力。
傑不斷“規勸”和“建議”貝絲適可而止。
但貝絲的執拗和倔強以及個性之強悍,遠遠超出了傑的認知。一開始,對於傑的話,貝絲充耳不聞,無動於衷;到了後來,就嫌傑有些鼓譟,乾脆對其怒斥連聲。
貝絲的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生硬,幾乎讓傑接受不了。
出於顧全大局的角度,傑強行壓制住自己的火氣,沒有跟貝絲翻臉,繼續陪同她進行曠日持久的勘查。
沈臨掃了一眼傑滿是鬱悶和惱火的臉龐,不由暗笑起來。
貝絲這種法醫,就算是在的法醫行當裡,估計也是鳳毛麟角,另類中的另類。她的敬業程度,她的細緻入微,她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都不是一般法醫能比擬的。
甚至,無法想象。
但貝絲的執著在大多數時候,總是會換來破案的成果,這幾乎是必然的。
又半個小時之後,貝絲終於有所發現。
她在二樓樓梯的拐角扶手處向下的灰色地毯下面,發現了極淡極淡的沉澱血跡。這種發現,讓貝絲和身後的傑為之一振。
傑有些汗顏,如果不是貝絲近乎變態的較真,如果不是貝絲堅決不放過一個細節,很難被發現。
貝絲是透過放大鏡發現了這片毛毯邊緣處的某種色差沉積,根據經驗,她掀開地毯,這才有所發現。
貝絲一臉興奮地利用工具和現代高科技支撐的法醫手段提取到了血跡殘留,以現在的法醫檢測標準,很快就能分析出血跡的主人。
貝絲還在不遠處的地毯上,找到了半顆殘牙,這又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發現,透過dna檢測,肯定會有結果。
貝絲從下午開始勘查現場,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算勉強結束了工作。
令貝絲和警方有些失望的是,在這所房子裡,尼古拉斯沒有遺留下任何能證明自己行蹤的物品,好像是尼古拉斯在離開之前,徹底將自己的個人物品清理一空了。
在自己的家裡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任何線索,不僅僅是尼古拉斯本人的“痕跡”,即便是尼古拉斯妻子珍妮的“痕跡”,哪怕是用過的一針一線,警方也無從發現。這從一個側面說明,尼古拉斯其人非常狡猾,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同時也是早有預謀了。
“結果如何”沈臨望著一臉疲倦額頭上滿是細密汗珠的貝絲,輕輕詢問道。
貝絲搖了搖頭:“沒有發現很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我發現了一些血跡和半片殘牙,應該能從中獲取一些線索。”
約翰特工走了過來,聳聳肩笑道:“貝絲博士,辛苦了。沈,你們先回酒店,等分析檢測有了結果,我隨時通知你們”
經過了高強度和長時間的現場勘查,貝絲也確實有些累了。她沒有繼續堅持留下,而是聽了約翰的建議,與沈臨兩人乘車離開返回酒店。
酒店門口。沈臨和貝絲下了車,與送他們回酒店的特工揮手告別,剛要走進酒店大堂,沈臨突然眼角的餘光發現一道黑影在左前方不遠處晃盪了一下,心頭警兆驟生,下意識地猛然將貝絲撲倒在地。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聲悶響,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