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的朋友,你本來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識破真相的。我已經努力向你展示了所有的跡象。如果你仍然一無所得,那是因為一如既往,你的本性過於善良過於信賴他人了。真可謂始終如一啊。不過,你至少應該明白,是誰殺死了諾頓‐即使對是誰殺死了巴巴拉富蘭克林,你依然一無所知。後者的死可能使你極為震驚。首先,你明白,是我把你叫來的。我跟你說過,我需要你。這是真的。我跟你說過,我希望你成為我的耳目這也是真的,確確實實是真的‐如果不是按你的方式去理解的話!你得去看我之所想看,去聽我之所想聽親愛的朋友,你曾經抱怨過我對這個案子的介紹是&ldo;不公平&rdo;的,沒有把我所瞭解的情況告訴你。也就是說,我拒絕告訴你誰是x。這倒是實話。我不得不這樣做一儘管並不因為我向你提出過的那些理由。現在,你馬上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了。現在,讓我們檢查一下x的問題吧。我曾經向你出示過不少案件的摘要。我也向你指出過,在每一個案件中,似乎很清楚,被控告或被懷疑的人實際上就是犯罪的人,沒有另一種可供選擇的解釋。隨後,我又繼續指出了第二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在每一個案子中,x不是親自登場就是與案情密切相關接著,你匆忙地作出了一個推論,但這個推論是似是而非的,也對,也不對。你說,x是所有謀殺罪的兇手然而,我的朋友,情況是這樣的在每一個案子中,或幾乎每一個案子申,只有被控告的人才有可能作案。從另一方面來說,事實又的確如此,那又怎樣來解釋x呢?除了與警方或者說與刑事律師事務所有聯絡的人以外,任何一個男女能牽涉到五個謀殺案中,那都是不合情理的你會認為,這種事是不會有的!永遠、永遠不會有某個人會推心置腹地說,&ldo;哦,事實上,我認識五個謀殺犯。&rdo;不,不,我的朋友,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就得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結論,我們所面對的案子是一個有某種觸酶在起作用的案子‐就象兩種物質只有在第三種物質存在的情況下才能發生反應一樣,而這第三種物質顯然並不參與反應,毫無變化地留了下來。形勢就是這樣這意味著,哪裡有x出現,哪裡就出現犯罪‐但是x並沒有積極地參與這些罪行。這是一個非同一般的異乎尋常的局面!我看到在我的生涯行將結束的時候,我終於與一個犯罪技術達到了爐火純青地步的罪犯短兵相接了。這個罪犯發明瞭這樣一種技巧:他能永遠不被定罪這是令人驚訝的,但這並不是新招曾經有過這樣的先例。這裡就用得上我留給你的第一個&ldo;提示&rdo;了。這就是劇本《奧賽羅》。從劇本的極其出色的人物刻畫中,我們已經看到了x的原型。伊阿古是個熟練的謀殺犯。苔絲德蒙娜的呢,凱西奧的死‐實際上奧賽羅本人的死‐全都是伊阿佔的罪行。這些罪行是由他策劃,由他進行的。而他卻始終站在圈外,沒有受到懷疑‐或者說他可以使自己站在圈外,不受懷疑。我的朋友,你們偉大的莎士比亞也得擺脫他自己的藝術引起的迸退維谷的局面。為了撕破伊阿古的假面具,他不得不憑藉最拙劣的手段‐一塊手絹‐這是一個與伊阿古那種全面的技巧不相協調的敗筆,這個過失使人們相當肯定地覺得伊阿古是無罪的是的,這就是謀殺的滴水不漏的技術。甚至連一絲一毫直接的暗示都沒有。他總是阻止別人採取暴力行動,帶著厭惡駁斥無中生有的懷疑,直到他自己說出這些懷疑為止!在《約翰弗格森》那出色的第三幕中可以看到同樣的技巧‐在那一幕中,&ldo;二百五&rdo;克魯替弗格森誘導別人殺死了他自己所仇恨的人。那是一段極妙的心理啟示的片斷。黑斯廷斯,現在你明白這一點了吧。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潛在的謀殺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