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惹惱我的是這個半……混蛋。”
氣極敗壞之下,陳麻子差點把“半殘”噴了出來。幸虧他反應得快,及時地換了個相對中性的詞。
都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大頭兵,士兵中傷者殘者比比皆是。如果有人以此攻擊他人,不僅犯了忌諱也犯了要塞的軍//令。
這懲罰可比顧大頭的打架鬥毆要嚴重多了。
任寧呵呵地撇了他一眼,目光裡充滿了鄙視。
“欺軟怕硬就是欺軟怕硬。不過就我現在這模樣,想幹掉你這娘娘腔還是綽綽有餘。”
“真是癩蛤蟆張嘴,好大的口氣。”陳麻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精神一振。
他向四周拱手。
“大家聽見了,這傢伙親口說以他這模樣就能輕易打敗我。”
“我還就不信了。騎馬的了不起啊,這簡直是不把我們步兵看在眼裡。”
陳麻子手一抬,又指向東方,“閣下敢不敢上比武臺陪我練練?來個手底下見真章!”
周圍的人紛紛向任寧看來。
騎兵和步兵倒底誰強誰弱,在要塞裡一直是個私底下爭論不休的話題。
騎兵向來覺得步兵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就是憑著人多,螞蟻咬死大象。
而步兵卻覺得騎兵純粹是浪費錢,如果把養馬的錢換成裝備分配給步兵,戰果不知道會好上多少倍。
雙方引經據典爭吵不休,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
陳麻子這一張嘴,頓時又把一些圍觀黨拉到了已方。
“你說上比武臺就上比武臺啊。小爺我吃多了沒事作?”任寧揚了揚手裡的韁繩,“看見沒?小爺現在沒空。”
“現在沒空是吧?”陳麻子敏捷地捕捉到了任寧的話尾,“那什麼時候有空?只要是下操時間,老陳我隨時恭候大駕。”
任寧張了張嘴,沉默了下來。
“怎麼?”陳麻子臉上多了幾分得意,“是沒空來,還是不敢來?”
“小爺當然敢。”任寧梗直了脖子,臉上一片糾結,聲音也小了許多,“不過沒頭沒腦打什麼架……你給我個彩頭,否則老子才不去。”
哈哈。
陳麻子哈哈大笑,“敢來就好。你要什麼彩頭隨便提,只要我有或我能辦到的絕對不含糊。”
“真的假的?”任寧有些懷疑,“無論我提什麼彩頭,你都答應?”
“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只要我能做到或拿得出來的,一定給你。”
“大家都聽見了?”任寧問眾多的圍觀黨。
現在邊境還算安寧,並不是隨時都會爆發戰鬥。士兵們平時要麼操練要麼休息,生活枯燥無味。
此時一見有樂子,紛紛起鬨。
“聽見了,聽見了。”
“老陳答應出彩頭了。你們什麼時候開打啊?我們正好去圍觀呢。”
“現在吧。”任寧淡淡地把韁繩交給身邊的顧大頭。
他看了看天色,“我這個人向來心急。今天能動手的,絕不拖到明天。”
“走吧。”說完,他一瘸一拐地向東走去。
“老任,你要真去啊。”顧大頭急得滿頭大汗。
別人不知任寧身體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這才回到要塞幾天?
張大娘子還不許他大動干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