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豎起了將旗。
哈哈。
上面的武佰長眼尖。
“土……誰來告訴老子那把狗屁將旗上寫的第二個字是什麼?”
他最近才開始學習拼音,暫時只認識一些最常用的字,土肥這種姓氏只認得一個土字。
四周一片沉默。
半晌過去,才有個黑黝黝的男人出聲。
“佰長,那個字念肥。下面的倭寇主將姓土肥圓。不過大家習慣上都叫他土肥。”
“土肥圓?”武佰長一愣。
蠻夷就是蠻夷,雖然學會了雲垂字,但起的都什麼狗屁姓氏?
看下面的倭寇還遠,武佰長便笑著望了過來。
“我認得手下每一號人。兄弟很眼生,怎麼稱呼?”
鐵樹嘿嘿地放下手裡的碼馬刀,“我叫鐵樹,來自古家商隊,現在是商隊的一名小負責人。”
咳咳!
周圍一群人情不自禁地咳了兩聲,個個臉色古怪。
古家商隊啊。
全雲垂唯一一支由女商首帶領的商隊。
很多人就算沒見過這支商隊,也絕對聽說過。
咳。
武佰長也不禁咳了一聲。伸手拍了拍鐵樹的肩膀。
“你們商隊這次運來的肉食真不錯,兄弟們吃得那個叫歡啊……”
哈哈。
鐵樹大笑:“僅僅肉食不錯?那我們運來的橡膠呢?”
“橡膠呀,”武佰長情不自禁回頭朝著山頂方向望去,“自然也很好。”
只是他所在的壕溝已經處於半山腰上,基本不可能看得見山頂上在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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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看不見,武佰長也知道上面的拋石機手們正努力調整著拋石機的攻擊方向和距離,準備給第一和第二道防線的倭寇來頓狠的。
“對了。鐵樹兄弟,你怎麼在這?”
商隊都以和為貴,既然已經將貨物送到,成員該早早趕緊離開這危險之地才是。
鐵樹下意識朝南方望去,兩眼微微有些失神。
如今的古勝楠懷了孕,正在平海郡家裡休養。
平海郡雖然暫時沒有倭寇的蹤跡,但到底距離華陽郡不遠,而且兩郡之間修有寬大的驛路。
也就是說只要定海碼頭被攻陷,估計平海郡的百姓也會像華陽郡一樣人心惶惶。
而這會的古勝楠正大著肚子,實在不宜長距離的四處逃難或遷移。
因此鐵樹作為丈夫,幫忙守住定海碼頭其實就是幫著守護自家娘子,以及守護自己的顧客和商路。
最重要是古家商隊近年已經升成了大型商隊。一次效能運的東西多了許多,但與之同時,籌備物質的時間也長了許多。
剛剛將貨物送到,這段時間閒著也是閒的,他就上來幫忙砍砍人。
武佰長了然。
他上下打量,目光最後落在鐵樹手裡的砍馬刀上。
“鐵兄弟,以你體格以及神態,想必有練過武吧?”
要是練過的話,絕對是戰場上的一員勐將。要是沒練過,那就跟他們身邊用力往下扔擂木和滾石就行。
“練過。”鐵樹眼裡升起澹澹的豪氣。
三年前,他到了星紀城,就跟任寧的義弟夏冬一起接受星落軍團老兵的訓練。
而古家又是隸屬於忠勇伯府的商隊,所以鐵樹還學過蕭家的槍法。
雖然學的時候不算太長,只有區區不到四年,但如今的鐵樹已非吳下阿蒙,絕不是當初那個光著腳在淶谷郡追車子討口飯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