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的積蓄騎它去車雲城找你的女人,走得越遠越好。”
華五很認真的看著我,他的眼睛在星光下閃著光,是不知名的什麼東西在燃燒的感覺。
“不,我不會離開。”他說,“我要將兵符盜出來,即使陪上我這條性命。”
是了,這個兵符,或許關係了一城人的性命,此時此刻,我似乎也能感動身受他這種熱血沸騰的情緒。我拍他的肩道:“那兄弟和你一起去。”華五舒心的笑了,他本來有點病態兇悍的臉,因為這笑容顯得憨厚起來。
“他們每過一個時辰就換一次崗,我們可以乘那個片刻悄悄潛入,不過四更時候,整個營地將起身練兵,是以我們現在只剩了最後一個機會。不過這個時刻,他們往往最為鬆懈,發現我們的機會,也最小。”華五一面給我指出那些暗哨的位置,一邊對我說明。
我點頭道:“那燕瑋的營房,你可知道在什麼位置?我們又如何在他眼皮之下,將那兵符偷出來?”
華五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是問了個愚蠢至極的問題,他們這種慣盜,必然是有些藥物相輔。我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我唐突了,且當我沒問過這話吧。”
此刻突有哨聲響起,華五和我忙將身子沉下,那暗哨上計程車兵,此刻果然隱去了身影。
“快走!”華五低聲道,瞬時就閃過兩個死角,我急忙跟了上去。
進了營地,似乎一切都簡單了許多,在華五的帶領下,我們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燕瑋的帳篷,他的帳篷倒不難辨認,的確是比普通士兵的帳篷高大厚實許多。
帳篷裡一片漆黑,但卻可以聽見裡面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華五從衣袖裡掏出一根又細又長的管來,在帳篷上輕輕劃開一個小口,待向裡吹**。此刻我卻在營地火把的照耀下發現,這帳篷的腳下,被像是血液的粘稠液體浸溼。
我拉住華五的手,示意他先緩一緩。
那液體,我用手指沾了些放於鼻下,一股血腥味斥充了鼻腔,我皺眉——果然是鮮血,還尚未凝固。
若不留意,大約會以為這只是被溼泥沾上的汙跡。
這帳篷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刺客的血跡,以著新鮮程度,燕瑋必然還未能收拾,他的營帳裡一點動靜也無,怎樣想都不可能。
若這血是燕瑋的,那麼剩下的只有兩種可能,而那呼吸聲亦是他的的話,他也定已受傷到無力呼喚屬下前來;若是刺客的呼吸聲,那麼這刺客就是殺了燕瑋,也必然傷得不輕,以至於無力逃脫。
無論是那種結果,對我們而言都是盜兵符的大好時機,但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擴大,我是真心希望它不要成真。
掀開幕簾,伴著濃郁的血腥味看到的一幕,我已明白,我的預感,果然成了事實。
藉著漏進來的光線,可見這屋裡有一個活人和一具屍體,屍體的頭被整整齊齊的砍了下來,放在緊靠內側的一個小几案上,滿地的血,明顯是從死人斷掉的頸項中流出來的。不,不對,那個活人大腿上也開了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口子,雖不至深可見骨,也翻出了鮮紅的肉來,血汩汩流出,沒有止住。
屍體看臉就知道不認識,不過看他虎背蜂腰,身材健碩,手指指節粗大,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燕瑋將軍。
我們進帳之後就沒有動作,那活人明顯也是看見了我們,微微有些吃驚,他吃力的開口道:“你們……怎會到這裡來?”
第十四章
是的,我很驚訝我看見這個人,我未進來之前,我想到了離開之前,還得知一個人也跑出城來,這個人就是司徒變態。
我很希望我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場面遇到他,但他偏偏就是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