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湧上,我的左肩疼的厲害,手上動作才緩下一點,就聽見後面傳來數聲慘叫。
雖然自己已經有一定的瞭解,也在沈軍殘部口中得到比較具體的描述,初見真正的連環馬,我還是暗地裡吃了一驚。
看來我還是想的太過於簡單,這陣式重要的突破點並不僅僅在那連在一起的馬上,馬上的爻兵顯然也不能忽略。
這些爻兵身上的穿著又和那群身披鐵鉤甲的馬兒們不同。他們全身都被厚厚的不知何種動物的皮製成的甲所包圍,只露出兩隻眼睛來。
我親眼見一個瑞祈兵臨死前揮刀砍上,這皮甲竟然絲毫無損。
局勢對我們太過於不利,本來就不是破陣最好的準備,加上還要抵擋這些爻兵的攻擊。
終於殺到陣前,我舉槍挑起一個馬上爻兵,將他拋了出去,又復一槍刺向他的坐騎。
那馬兒一個不穩跪了下來,而我身後的沈部,已然開始俯身砍起馬腿,雖然實際操作比倉促的練習困難數倍,我們總算引起周遭人的注意,他們漸漸向我們的方向圍過來,而降低了上官靖方面的壓力。
為了減少破陣兵士的傷亡,我又連挑幾個爻軍,並不停躲閃他們圍剿我的可能。
持續施力使得左肩猶要斷掉般疼痛,雖然風冷的刺骨,我卻全身是汗。
自然還有不知道是己方或是敵方的血液,我卻無暇去擦拭。
連環馬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之下,倒下的馬匹越來越多,連著鎖鏈將身邊的馬匹也帶的倒下,顯然已是潰不成軍。
雖然我方也折損將近一半人馬,但這一勝利無疑大大鼓舞了我軍計程車氣。
我耳中充滿瑞祁軍振奮人心的吼聲,戰鬥也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又殺死幾個爻兵之後,我總算看見被高高掛在旗杆上的,沈道文白髮蒼蒼的頭顱。
那個戎馬一生的督國大將軍,終於還是馬革裹屍,喪身於與爻軍的戰爭之中。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即使我並不喜歡這個老人的言行,但他平日對我還是照顧良多,此時頗讓人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也不知道沈逸風得知這訊息沒有,聽說瑞祁朝中現下亦十分混亂,他既然是清月公主的駙馬,勢必捲入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
既然原本的目的就是搶回沈道文大將軍的頭顱,我略一定神,再度掄起黑焰,飛速旋轉,只見沾著碰著的爻軍,無不頭破血流。
不知是否因為吸滿鮮血,黑焰今日格外的殺氣大盛,令人望見就不覺短了氣勢。
持續這樣的攻擊始終是一件費力的事情,在如人排山倒海一般的爻軍之中,必須儘快完成目的,否則我也極有可能葬身此處。
眼看已殺至旗兵之前,我大喝一聲,揮動黑焰打翻兩旁爻軍,乘這個空襲,一槍向旗杆掃去,頓時將那碗口粗的旗杆打做兩段,緊著又復一槍挑翻旗兵,抬手接住落下的沈道文的頭顱。
還不待我鬆一口氣,就感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其勢不可擋。如今我反應已敏銳到極致,急忙側身,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一羽勁矢,就這樣沒入我左肩之中,本就受傷的肩頭,現在完全動彈不得。
我拼盡全力,才未將手中沈道文的頭顱落在地上。
匆匆四望,卻未發現射箭之人,看來我與那弓手間隔不短距離。
此刻卻不是修整的時候,不得已,我右手持槍繼續抗敵,左手緩緩移到腰間,勉強將頭顱上的頭髮卡在腰帶之上。
火熱的血液沿著我的手臂往下流淌,我一面咬緊牙關,一面驅動坐騎,右手的槍一點也不敢減慢速度。
能在遠遠亂軍之中精確瞄準並射中我,箭矢還如此有力,只能說明,爻軍中至少有一位弓術高手。
三河關的瑞祁軍在看見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