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來越大。即使我腹中的孩子和他血肉相連……即使他為了做了這許多事情……但統共到最後,我現在的悽慘境地,都直接間接是他一手造就,而最重要的一點,他不過視我為替身而已。
申屠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和趙仕傑給我的一摸一樣。
“這些藥能固本歸元,堅持服用並無害處。”他將藥瓶放在我手中,沉默片刻後又道:“恬怡是裘毅飛的侍妾,若不是她答應悄悄救你出來,裘毅飛現在恐怕性命難保。”
這句話所傳達的意思,我是否能認為是他們開始並不知道我被裘毅飛俘虜?裘毅飛也是個官階不小的將軍,只因為這原因就性命不保……我相信我就是死了申屠也不會在乎,那麼只能是趙仕傑的意思。
如此說來,趙仕傑在爻國究竟是何地位?b
申屠若希望我和趙仕傑有隙,告訴我這些,對他有什麼好處?
第七十一章
再次策馬夜奔,時間緊迫,我選擇直接回天汾找沈逸風。
申屠方才對我說道:“你若在五日之內趕到天汾,也許能破解清月公主的陰謀,但你留在此處,親眼見爻軍破關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問他道:“你告訴我這清月的陰謀,不怕壞了你們的事?”g
申屠大笑出聲,他的聲音在空曠山野引起陣陣迴音,尤其顯出這郊野孤亭的冷清。
“即使沒有那女人自願降伏,瑞祈一樣是爻國囊中之物,一個小小沈逸風的性命,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聽他說得如此狂妄,即使知道他確實有此能力,我還是不禁怒火中燒,沉聲道:“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能將你殺了,即使爻軍破城,你也是看不見的了。”
申屠捂著嘴劇咳了幾聲,深深調息片刻方緩過道:“你殺也好不殺也罷,過幾日繁城新制的攻城車一來,就是鐵桶般的城牆,也禁不起這一場攻擊,有沒有我……根本無法扭轉什麼。”
藉著插在涼亭四周火把的光輝,我看見他方才用來捂嘴的袖口,有一片暗色汙跡。
我無心去關心他的身體和這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態度之間的關係,他所作所說的一切不過就指向一個方向——我速去天汾帶沈逸風離開這場是非。
但這也確實是我目前腦中唯一的想法。
申屠早為我準備好馬匹乾糧和盤纏,只待我開口,便喚“馬文輔”將馬牽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的坐騎追風。
馬上有一被布包裹的長形包裹,看形狀就知道是黑焰。
他們倒是神通廣大,如有此能,為何不直接潛入山河關將守將殺死?
隨軍前往繁城時,從天汾到三河關大約花了八日,如今我單騎往回,五天應該是綽綽有餘。
白天全力趕路,晚上我還是儘量做好休息,畢竟到天汾要面對怎樣的局面,還完全是個未知數,若我在關鍵時候倒下,豈非前功盡棄。
然而,當最不想發生意外的時候,意外往往就會在此時來臨。
我騎馬在官道上馳騁,卻不料在一轉折之地,迎面而來一架馬車,不防之下,兩匹馬險些撞到一處。
我的追風不愧為名駒,驚慌片刻就平靜下來,但對方的馬顯然並非如此,它立起身長嘶一聲,險些將身後那不大的馬車掀翻。那馬受驚之下,反而奔跑的更為迅速,馬車上傳來女子尖叫呼救之聲。
這件事多半責任在我,這馬車速度本不算快,若不是我著急趕路,斷不會驚了馬匹。
我急忙調轉馬頭,一面向那狂奔的馬車追去,一面拔出楓月。
馬車已經脫離官道跑進樹林之中,山路崎嶇,一路磕磕碰碰險些翻車,我追隨其後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不知這匹馬是否還能控制,但以我的能力是斷斷做不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