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些,他的訴說會不會搞錯了物件?
趙仕傑動作一滯,我迅速將手自他手中抽出******言萬語也比不過這無意識的流露,我果然不過是個替身。
趙仕傑低頭望著自己雙手,抬頭之時已帶上他那淡定自若的面具。
“小凡,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不過有一天你自然能得知真相。”他深深的看著我,“到那時,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第六十一章
過繁城以後,潞水上少有激流險灘,不過這已是東景境內,是故我們攻城之時不能自水路至繁城。
東宛一役,爻軍棄城並早已周密佈置,待田德易進城之後便引爆火藥,只炸他個措手不及。
沈道文因為入城比田德易遲了些,發現異狀急忙撤出,儲存下一部分兵力,自身也只是受了輕傷,不比田德易當場殞命於東宛,可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正逢此時爻軍自東景進入瑞祈,如天將神兵,三河駐軍毫無防備,眼看就要破關,沈道文無法顧及繁城,只能整頓殘餘兩萬兵馬,奔赴三河關救援。
我聽說過諸葛孔明的空城計,不過沒有想到,爻軍的空城計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雖是讓瑞祈軍以為城中駐軍,但其目的卻是將其誘入其中痛下殺手。
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那張地圖究竟是誰偷偷給我。
自上船以來,除了解決個人問題,我基本上就沒有從床上起來過,趙仕傑命專人照顧我的飲食,只要我想吃想要的,無不在最快時間內到達我的面前。
不過他不知道,這樣更加讓我覺得索然無味。
過去他是為了我身上的那個影子,現在還連上我腹中他的孩子,對於我本身而言,他的真心究竟放在上面幾分,實在令人不想推算。不過我轉念一想,若不是趙仕傑出手相助,也許我已經死過幾回,所以與他那夢中情人相似,說起來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趙仕傑不知道做什麼,每天只是匆匆來看我一眼,連話也說不上幾句又再度離開,不過他說的話題也就圍繞在我昨夜是否好眠,吃的食物是否合口味以及孕吐反應厲害與否上面,我問他現今局勢他也回答一些,只避過爻軍將領之事。
司徒也是每天都來,想起來我被裘毅飛所俘之時,楓月也被他收了去,現在面對司徒,除了身上有孕這個尷尬,這一點也讓我頗為愧疚。
司徒看上去倒不太在意,他笑道:“不過楓月與你沒有緣分罷了,你能死裡逃生已是難得,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不必太過掛心。”
我對他提到進東宛前那夜,那個謎團困擾我太久,司徒作為曾經的東宛城主,多少也應該知道點什麼我所不知道的情況才是。
尤其是救我出來之前他與裘毅飛處在同一個城市,這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那地道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也就是我、我身邊的幾個親信,趙老闆和逸風公子而已,不過這地圖……我想也只有我、趙仕傑和沈逸風有吧。”司徒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東宛被破城之後,我之所以給趙仕傑地圖,不過因為知道你還在其中不明生死。只是後來被沈逸風偷去,事後又得知你無事,才就此作罷。”
偷去?沈逸風那日告訴我是有人給他此物,到底誰所言非虛?
若是這樣,便也可以解釋他在車池時逃避趙仕傑的態度,以及趙仕傑對他的不友善。
如果按司徒的說法,洩漏這件事情的只可能是趙仕傑、他和沈逸風這三個人之中一人,沈逸風身為瑞祈人,又新娶得寵公主,在瑞祈的身份正是如日中天,而且我確實想不出他要陷害他生身父親的理由——或者說我不相信他會這樣簡單就出賣於我。
司徒則更沒有做這件事的可能,他身為東景落魄貴族,因爻軍攻打東宛失去城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