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又繼續唧唧歪歪,然後到了戴戒指環節,這裡的風俗,只需要男方給女生戴,意味著從此套住女生,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蕭嘉陽下了血本,鴿子蛋的大鑽戒恨不能閃瞎人眼,在燈光下泛著奪目的光澤。
阿烈站在角落,臉色冷沉的盯著臺上的準新人,手緩緩後移,握住腰間的匕首。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蕭嘉陽托起南嫵的手,將婚戒緩緩套上她的中指。
正在此時,眼前猛地陷入黑暗。
阿烈上臺的腳步頓住,下意識仰頭看。
周圍安靜了一秒,緊接著陷入一片喧鬧。
“好黑啊,怎麼搞得?”
“好像停電了!”
“這麼大酒店,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真是沒誰了!”
“哎你別踩我啊!”
“媽呀,我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陳婉如被傭人攙扶著,“亂了亂了,全亂了,快,讓維護部門看看怎麼回事?我兒子的大喜日子,一個個怎麼工作的這是?不想幹了吧?”
蕭嘉陽舉著雙手來回摸,“小嫵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啪!”
“誰摸我呢?臭流氓!”
蕭嘉陽沒找到南嫵也就罷了,還白捱了誰一耳光。
“小嫵,小嫵你人呢?”
噌!
僅僅兩分鐘後,酒店大廳重見光明。
“嘉陽,你沒事吧?”陳婉如擔憂的跑到兒子身邊,“我已經叮囑過酒店維繫部門,保證不會再出問題,兒子沒事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媽,先別說這些,小嫵不見了,快找找她!”
陳婉如愕然,“什麼?南嫵不見了?不可能啊,烏漆墨黑的,她能去哪?”
“來人,趕緊找找少夫人,找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
這邊,蕭若男被慌亂的賓客踩了好幾腳,腳踝又紅又腫,皮都破了。
“五小姐!”阿烈終於找到了她。
人還沒站穩,蕭若男揚手就是一耳光。
阿烈的臉被打的偏了一下,他轉回頭,黑濃的眼睛看她。
啪!
又一耳光。
阿烈不反抗不質問,沉默承受,就好像這是他的使命和義務。
“你去哪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蕭若男厲聲質問,完全沒有大眾面前的甜美可愛。
曾經的訓練習慣,阿烈站的筆直,挺拔如松,“對不起五小姐,我回來晚了!”
看著他臉上的五指印,蕭若男張了張嘴,傲嬌如她,低頭軟語是不可能的。
“這次放你一馬,再有下次,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亂跑!”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我上車!”
阿烈沒聽她的話,自作主張把人抱到椅子上。
“阿烈,你幹什麼?”
嘶!
阿烈從薄衣上扯一塊布,單膝蹲地,撈起蕭若男受傷的腳放在自己腿上,進行簡單的包紮。
“流血了,會感染,到醫院處理前別扯掉!”
男人包紮的手法嫻熟專業,力道重中帶柔,側顏冷硬剛毅,小臂結實有力。
蕭若男無意中看到過他游泳時光著膀子的樣子,小麥膚色野性十足,肌肉分佈均勻,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不羈的倔強。
蕭若男身邊的保鏢很多,對她印象最深的,只有這一個。
“別忘了,我才是主人,少命令我!”蕭若男踢開他,不領情的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阿烈回頭望了一眼方才南嫵站過的高臺,然後跟上蕭若男的腳步。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