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的詳細資料,田琦的牙長得亂,去年出院後也做過矯正,但他卻覺得戴著牙箍很不舒服,用手給扯了下來,還把一顆上門牙硬生生給扯脫了。
田琦森森笑道:“你也是鑑定專家,想證明我有精神病?”
丁齊微笑道:“不不不,你有沒有病,只有你自己知道。其實你很清醒,比其他所有人都清醒,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在幹什麼、該怎麼幹。”
旁觀的程警官看見田琦開口說話,就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看見丁齊的反應,倒是不那麼緊張了,卻莫名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他清楚丁齊和劉豐的關係,也知道田琦對劉豐做了什麼,照說丁齊應該對田琦恨之入骨。
可是丁齊說話時滿面春風,帶著親切的微笑,充滿親和力與感染力,就像面前是一位與他親密多年的好基友,而且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威脅性,又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程警官在心中暗歎:“這個丁醫生,是怎麼做到的啊?這些搞心理學的,可真夠變態!”
田琦似是在冷笑:“你想和我套近乎嗎?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嘴裡說我沒病,回頭還是會告訴別人我是精神病。面前一套背後一套,都是該死的傢伙!”
丁齊仍然笑容和煦:“其實我沒資格說你有病沒病,我就是對你這個人感興趣,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那些說你有病的人,是不允許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要他們別再綁著你,他們也都反對我,你看見了。”
剛才把田琦送進來的時候,丁齊要求脫掉他的束縛衣,辛主任和其他人都不同意,現場發生了一番爭執。在丁齊的一再堅持下,田琦最終才被放開了手腳,恢復了“自由”。這些當然不是臨時起意,是丁齊跟辛主任昨天就商量好的。
田琦:“可是我的腳上還拴著鏈子,你不敢把它解開。”
丁齊嘆息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我是堅決反對的。”在將田琦的腳鎖在椅子腿上的時候,丁齊的確是反對的,但是反對無效。而這番現場爭執,也是他跟辛主任早就商量好的。
田琦冷森森地說道:“你們在演戲給我看嗎?你非常會演戲,但我能弄死你!”
丁齊面不改色道:“是的,這個世上的人都在演戲,我們卻不得不看著他們演戲。”話說到這裡,丁齊已大致評估出了田琦的語言理解能力能達到什麼程度。
田琦反問道:“你對我感興趣,為什麼感興趣?”
丁齊:“因為我感覺你被這個世界束縛了,得不到自由,很痛苦。”
田琦:“你要把我從這裡放出去嗎,讓我去殺那些該死的人?”
丁齊:“不自由,可不是說你被關在這裡,而是你比所有人都清醒只有你才知道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你想證明他們都錯了嗎?”
田琦:“旁邊還有個警察在看著我們,他是他們派來的代表嗎?”
丁齊:“他就是他們派來的代表,他們不相信你比他們更清醒,所以要把你鎖在這裡。我相信你,因為我也看到了,我過會兒就把他拍暈。”
坐在丁齊右側的小程警官已經心裡直發毛,令人不適的除了對話內容之外,更在於兩人的神情語氣。田琦突然提到了他,小程警官嚇了一跳,隨即丁齊已經轉頭看向了他的眼睛,目光中明顯帶著某種暗示。
小程想起了丁齊先前的交待,坐在這裡儘量不要干擾到他的問訊,而且還要儘量配合,於是硬著頭皮嗯了一聲,還點了點頭。
丁齊又看向田琦道:“你想讓他消失嗎?”
田琦:“我想把你們都踩平。”
丁齊:“用左腳踩還是用右腳踩?”
田琦:“用左腳跺,吱吱地響,好煩躁,要徹底踩平才行。”
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