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嬈從一直護在自己身前的姜林和紅石郊之間的縫隙擠了過來,虛扶了一把跪在地上的農人,道:“強叔,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今日清晨才發現了大小姐的鳥紋玉佩,晚上便有人敲響家門,要知道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多年,這是第一次晚上家門被敲響,,這還不奇怪嗎?再說最近一次與大小姐見面也不過兩三月前,小人記得大小姐的身形,剛才一出院門便認出了大小姐。怕在那裡相認驚擾到了旁人,行至此處才見禮,還請大小姐恕罪。”名為強的農人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強叔,剛才在路上你說的三百名血祭的孩童是怎麼回事?”姜林不待強叔與虞嬈寒暄完畢,上前走到虞嬈的身前朝強叔問道。
強叔目光轉向姜林,又看了看虞嬈,只見虞嬈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生氣的表情,明白了這人定是可以在虞嬈面前隨意插話的身份,便朝姜林行了一禮道:“回貴客的話,方才聽那位貴客與大小姐在路上的反應,你們應當是已經知道了孩童血祭虞華的這回事了,對吧?”
“不錯,我們在沿途聽說小虞國獻上了百名男女童血祭虞華。”姜林頹然的神情虞嬈與紅石郊看得有點心疼,但想起強叔剛才說的三百人,二人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便豎起耳朵想仔細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虞國、胥國、還有虞國各出百名男女童,明日在虞華的葬禮上血祭。昨日這三百男女童都已經押在了南邊營建墓地的工匠營中嚴加看管,不瞞這位貴客說,我率二位兄弟昨日剛探察完那裡回來。唉,那些娃娃們一個個嚇得跟小雞一般……真慘啊。”強叔說罷,眾人的神情紛紛變得異常難看。
姜林聽罷,一拳砸在茅草屋原木製成的牆上,震得屋頂的塵土沙沙地落了下來。姜林由於用力過猛,拳面的皮一瞬間蹭破了好幾處,鮮血直流。虞嬈趕忙上前拉起姜林的手,擦拭起來。
姜林顧不上手上的傷勢,朝強叔望了一眼說道:“強叔,這些孩童有沒有什麼辦法救出來?”
強叔見姜林受傷後虞嬈的一番反應,確定了姜林的身份著實不一般,忙向姜林行禮道:“貴客恕罪,小人真的沒有太好的辦法。昨日我兄弟幾人探察時看到那些娃娃們的慘樣,也是心疼不已。可是思來想去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先不說能不能混進工匠營,即便能混進去,這麼多娃娃,三百人啊,這三百人藏於何處,將來送往哪裡,從哪裡弄那麼多糧食去養他們。這些小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唉……”
強叔說完,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髮起愁來。
姜林此時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怒和怨恨,開始懷念起後世的文明世界來,悔恨自己怎麼來到這麼一個野蠻的時代。
“姐夫,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邊上的紅石郊幽幽地開口說道。
“快說……”
“啊……”
紅石郊剛開口,姜林一個箭步便要衝來,不成想腳下一個趔趄,額頭撞在紅石郊的面門之上,將紅石郊重重地撞倒在地。邊上幾人見狀,趕忙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
二人由於劇烈地碰撞,只見紅石郊的鼻子、姜林的額頭開始汩汩地往外冒起鮮血來。
虞嬈一跺腳,氣憤地趕忙給二人開始清理起來,姜林也顧不上頭上的傷,盤腿往地上一坐,朝紅石郊吼道:“什麼辦法?快說啊。”
紅石郊捂著鼻子,撥了撥正在給自己擦拭血跡的壯叔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說道:“這個辦法有點冒險,但是恐怕目前也沒有再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你再多一句廢話,我弄死你。”姜林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從小腿間抽出軍刀來朝紅石郊晃了晃。
眾人見姜林惡魔一般的表情,知道姜林這是動了真怒,便是連強叔與壯叔這倆人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