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五人貓著腰,藉著月光快速地潛入到墓葬工地當中。
巡邏隊每半個小時一趟,距離墓室還有五分鐘的路程時便不能再搞事情,所以每半個小時只有二十分鐘可以用來搞破壞。這個時候時候沒有炸藥,即便有炸藥也不能用,只能依靠拆下來的鐵製矛頭,一人負責放哨,四個人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已經夯築結實的墓室一側的夯土搞得大面積塌方。搞成這樣還不延遲葬禮的話,那這虞華的兒子也太不孝了。
姜林望著墓室底部的狼藉腹誹了一陣後,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片刻功夫後,五人都撤到了嚮導正在呼呼大睡的地方。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快凌晨五點多,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兵士將嚮導輕輕地喚醒正要離開之時,工匠營內大亂。負責葬禮前最後一次打掃墓室的奴隸發現了墓室塌方的情況,上報給了此處的總管。計劃完成了一半,姜林心頭一鬆,睏意湧了上來,吩咐眾人急行軍,不到半個小時後便回到了農莊。
紅石郊簡單地彙報了編排的謠言內容,並且告知姜林入城散播謠言的兄弟已經出發,後面如何只能看天意。
胥苗在和紅石郊、虞嬈一起編排謠言的時候得知三百名血祭的孩童中有一百名是胥國貢獻上來的,恐怕那裡面便有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妹,姜林這兩日為了這些孩童的舉動二女早就看在眼中,再聽虞嬈將昨晚與強叔見面時屋內的情形描述了一番後,對這位大哥心生敬意,恭敬地給姜林端來一碗熱乎乎的粟米粥,又困又餓的姜林接過碗來三兩口便將粟米粥吞個乾淨,之後倒下便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姜林足足睡了六個小時。正午時分,頭上與手上的傷口傳來的痛感將姜林痛醒。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姜林推開屋門,紅石郊和虞嬈二人坐在院中正在說著什麼。
“姐夫,現在剛到正午。”二人起身盯著姜林悽慘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
“你的鼻子沒事吧。”姜林想起昨夜自己氣憤至極時的行為,抱有一絲歉意地朝紅石郊問道。
“沒事,姐夫。倒是你,比我傷得重。”紅石郊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紅腫的鼻樑,朝姜林投去一個微笑。
“唉,這三百孩童簡直成了我的心魔,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了?”姜林撿了一處大石坐定,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傷,無不擔憂地說道。
“哦,入安邑城散佈謠言的兄弟已經回來了,說虞華的棺槨今日確實沒有出城,所以葬禮肯定是延期了。至於謠言能不能起作用,還有葬禮延期多久,就要看後面的訊息。嬈妹方才正在說,安邑城內有一處據點,想安排明日會面的事宜,想來定能打探一些新的訊息。”
紅石郊將這半日發生的事情給姜林簡單地彙報了一下,姜林點了點頭,對虞嬈說道:“我們在這裡的時間不好控制,你的接頭方式又只能一天一處,若是無事,你就帶著壯叔,讓強叔派人協助你們儘快地將此地的據點一一會面再交接給壯叔。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至於這些據點的可靠性,只能待日後慢慢地進行考察了。”姜林正說著,壯叔與強叔二人一起朝此處走來。
“姜首領,你的事情壯叔與大小姐今日已經對我講明,兩次擊退虞國和周國聯軍的唐方首領果然名不虛傳,現在安邑城內的那些當官的若是知道你姜首領已經潛入距離安邑城如此近的地方,恐怕睡都睡不著了。”強叔見面朝姜林行了一禮,寒暄道。
姜林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坐定,開門見山地問道:“強叔,虞饕和胥郊二位首領的狀況,不知你有沒有什麼訊息?”
“唔,老奴前來正是要對姜首領講此事。此前二位首領被虞華誆入安邑城後,不知為何便被虞華囚禁。之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然後聽說虞華怕二人關押在安邑城內不安全,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