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是神經!”
院長走近肖像,她不得不承認,儘管在身上畫花紋顯得野蠻,然而約翰·格利勃科夫給人的印象不失為一個各部分搭配勻稱的年輕人。
“你是怎麼同他認識的?”阿爾託寧太太問道,“如果這不是秘密的話。”
“這中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薇羅尼卡回答說,“起先我是在雜誌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我就對他產生了好感。後來我有幸看到了他的演唱會錄影帶,當時我就想,我還要愛什麼人啊!再往後他就開始來找我了。”
“怎麼會是這樣?”院長本來已經放心了,一聽這話又緊張起來,“到什麼地方來?”
“開始是在夢中,”薇羅尼卡答道,“但是我覺得這還不夠,我想撫摸他。”
“可是你知道他已經死了嗎?“
“他不完全是幽靈,”姑娘耐著性子解釋道,“所有到過珠穆朗瑪峰頂的人,都在很大程度上活著。”
“好吧,”院長不再抬槓,“這麼說來,你的意中人在很大程度上還活著,並且還準備撫摸你?”
“您說的完全正確,阿爾託寧太太。”
“你們有……科赫塔烏斯嗎?”
“對不起,院長太太,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麼,不過我希望,您說的不是什麼不體面的事情吧?”
“啊,不!”現在輪到院長不好意思了。“科赫塔烏斯就是兩個人四目相對,僅僅是互相看著對方,但是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也不做。”
“這個我們倒是有過,”薇羅尼卡說,“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希望約翰·格利勃科夫進一步對我做點什麼……更有情調的動作。我已經17歲了,僅僅有科赫塔烏斯對我來說是不夠的。”
院長感到鬆了一口氣。
“你們在哪裡進行……科赫塔烏斯?”院長問。
“很遺憾,阿爾託寧太太,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薇羅尼卡說,“因為您可能會禁止我們的科赫塔烏斯。”
薇羅尼卡已經懷疑,“科赫塔烏斯”這個詞僅僅是“見面”了。
“可是要知道這是玩笑,是遊戲!”院長激動地說。
“對於您而言,也許是玩笑,”姑娘平靜地說,“然而對我來說是生活中的轉折點。也許,我會跟約翰一起逃離這個地方。他勸我放棄您的學校。”
“那你們住在哪裡呢?”
“約翰有幾處城堡和夏屋。也許,我同他會在塔希提呆一陣子。”
“親愛的,”院長生氣地說,“還說什麼塔希提呀?你的約翰死了,摔得粉身碎骨,紅口白牙是你親口說的!”
“有的粉碎了,有的給我留下來了,”薇羅尼卡神秘地說,從床頭櫃上拿起自己愛人的一張不大的照片吻了一下,然後把照片遞給院長並說,“您請看。”
照片上有一行奔放舒展的的手書:
“送給我心愛的薇羅尼卡,忠於你的約翰·格利勃科夫”,日期是:“9月6日”。正是兩個星期之前。
“清楚了。”院長說著遞還照片,並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過去沒有想過,薇羅尼卡如此擅長撒謊。是她自己為自己在照片上題的字——就是這麼回事!
“薇羅尼卡,”院長說,“我理解你。一個姑娘家在你這個年紀,足不出屋是很難受的,哪怕是一座金屋。但是你知道,等你中學畢業,對你的調查也就隨之結束。我們可以指望找到你的父母,揭開你的身世之迷。你將回到你自己的家,或者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在地球上深造。”
“可是這誰都不清楚!”薇羅尼卡斷然反駁道,同時她的臉頰也變得通紅。“我如何知道我是一個普通人?要是萬一在我的身上隱藏著什麼惡魔,或者可怕的微生物呢?或者在達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