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那裡去過好幾次了,”柯說道,“我這個人特別好奇,尤其是考慮到我愛上了阿爾焦姆。”
她把這些話講得非常簡單,似乎她已經二十好幾了,她已經學會了處理自己對某些幽默的迷戀。可是她只有17歲。
“是他藏船的那個地方嗎?”
“對,他跳窗戶跑出城堡,下到湖邊,划船到碼頭,在看守屋內等候她,然後他們就在湖上划船。”
“你說什麼!”
“這其中沒有任何不道德的成分!”柯激動地叫道,“他們甚至還在一起洗澡游泳,如果水不太涼的話,他們還帶我來過兩次呢。”
“真的是划船和下水嗎?”米洛達爾在這句話裡表現出了一點都不相信的意思,然而柯並不奇怪。
“您以為我們已經完全成年,只想著上床!”她氣憤地答道,“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們有許多其他的愛好和活動,這比用自己的身體去蹭一個滿身汗毛的男人有意思得多!”
“但是你親口說愛上了體育教師!”
“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而他,謝天謝地,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
“他碰過薇羅尼卡嗎?”米洛達爾問道。
“只是在最近的幾次約會時,他開始提出來說,他嫌游泳散步還不過癮,他的愛情要求行動……”
“而薇羅尼卡呢?”
“薇羅尼卡猶豫不決,她想再劃劃船。雖然她對我說過她喜歡接吻。但是總的看來,老實說,局長,我同薇羅尼卡經常爭論,到底愛情中什麼最重要,不過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那麼,你的觀點是什麼呢?”
“我以為最重要的是心靈的親近。”柯說道。
“等一等。”米洛達爾停下來。他們已經走到樹林深處,只差一半路程就到湖岸邊了。
米洛達爾的手錶響起了呼叫聲。
“有懷疑,符合女生B特徵的姑娘由一個符合嫌疑人A特徵的青年男子陪同,在維里亞車站上了從莫斯科去摩爾曼斯克的火車。”
“維里亞離拉多加湖多遠?”
“維里亞在湖邊上。”
“這就夠了。”米洛達爾說道。
接著他對著自己的手錶問道:“在火車站安排人監視嫌疑人了嗎?”
“正是這樣做的。”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遠處答道。
他們站在陰暗無聲的樹林裡。天氣有點冷,下著毛毛細雨。
“就這樣吧,”米洛達爾說道,“你有什麼建議?回去嗎?”
“還有什麼事嗎?”姑娘驚奇地問道。
米洛達爾微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那麼請你聽我的第一堂課,小姑娘,”米洛達爾說道,“如果在通向目標,通向嫌疑人,通向一塊有字的石頭的路上,有什麼事情要引開你,甚至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聽著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你要終止通向目標的路。百分之九十得失相抵。”
“我們到湖邊去嗎?”柯驚奇地問道,“但是那裡沒有~個人哪!”
“正是這樣。我們再花上10分鐘,但是我們將一生平靜,並相信沒有因為在兩堆草料之間不知先吃哪一堆好而放過這種重要的東西。”
顯然,局長指的是布里筆下的驢。
米洛達爾走在前頭,警告柯注意樹枝和石頭。
隔著樹縫可以看見水波閃動。烏雲隨人所願地散開了。陽光陰鬱無力地射進樹林。
粗壯的松樹根懸垂的水灣裡寂靜沉悶。米洛達爾身於偏在沉船的地方,那條船還留在老地方。就是說,兩個戀人乘的是另一條船。但是,就在米洛達爾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柯叫住了他。
她驚恐不安地說:“局長先生……您看